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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很快成了驟雨,如碎石般撲打面頰,煙年抹了一把頭臉上的水,重重喘了口氣。
「悠著點,別把你的易容給洗了。」都朱那朝她扔來一隻斗笠。
煙年謝過,握緊纓韁,高聲道:「駕!」
此處離長城豁口尚剩下一段距離,煙年本想一鼓作氣衝過去,卻被都朱那攔下。
「歇一歇吧。」都朱那看了一眼天色,開口道:「這雨來勢洶洶,一時半刻停不下,小道不比官道,大雨裡趕路泥濘得很,一個不好就要人仰馬翻。」
「是啊,」都朱那的弟兄也在旁勸道:「左右這兒離長城不遠,待雨停了再啟程不遲。」
雨勢漸急,水滴從斗笠上流淌下來,煙年幾乎看不清前頭的路,只得悻悻停駐。
一行人跑入路旁農人堆放雜物的屋子,尋了乾淨地方坐下。
閒得無聊,都朱那前來八卦:「姐,你瞧見你舊情人了?」
煙年正閉目養神,隨口道:「我哪有舊情人,老孃是個寡婦。」
都朱那咧了咧嘴:「他不是還沒死嗎。」
煙年道:「在我心裡,他和死了沒區別。」
都朱那弟兄們鬨笑:「甚好,當個有錢寡婦才快活呢。」
煙年略一勾唇角,默默不語。
略待了小半個時辰,屋外虹銷雨霽,涼雲飄散,茅屋四面被沿屋頂落下的雨滴砸出淺淺的溝壑,天依舊悶得壓人。
她從一堆茅草上站起身,起得太匆忙,不慎遺落了一枚小發鈿。
她低頭找尋,被都朱那攔下,都朱那已整好了馬匹,勸煙年道:「這東西小小一枚,也不值錢,滾落在茅草堆裡,怕要許久才能找得見,不如就先別撿了。」
草屋昏暗無窗,煙年眯眼找了片刻,一無所獲,她不敢耽擱太久,只得接納了都朱那提議:「好,走罷。」
大雨過後,土道泥濘,馬蹄砸於其上,留下沉沉的痕跡。
兩個時辰後,李源搜到這間農舍。
突如其來的大雨掩飾了煙年一行人的蹤跡,令原本清晰的路徑忽然模糊,葉敘川的手下只得調集來軍中斥候,一寸一寸地尋找幾人的下落。
李源手中這斥候頭一次幹這份活兒,累得滿頭大汗,一路留意四下裡的痕跡,忽然發覺農舍前馬蹄凌亂,似乎有一行人在此停駐過。
不止一個人麼?
李源心中咯噔一下,心道壞了,這女的還有同夥呢,莫非設了陷阱等著他家大人來跳?
上回煙年差點弄死葉敘川,給一干下屬們留下了深刻的陰影,讓他們對她抱有極大警惕。
反覆確認這破房子裡沒潛伏刺客,也沒佈置致命暗器後,李源命傳信的小丘八報給葉敘川。
一盞茶功夫後,土道傳來清脆急促的馬蹄聲。
一道白影刺破暗淡天色,葉敘川手握韁繩與馬鞭,匆匆趕到。
雨水把他頭髮打得濡濕,一縷一縷貼著面頰,順著稜角分明的下頜線流下來,平白為他增添一份動人心魄的俊美。
天色沉鬱,他的目光比天色更加陰沉,彷彿蟄伏於暗夜中的獸物,平靜之中暗潮洶湧。
照夜白上濺滿泥漿子,馬兒憂傷地晃了晃腦袋,葉敘川縱身躍下,低身望了一眼凌亂馬蹄痕跡,命令李源道:「帶人順著馬蹄痕跡去追,切莫打草驚蛇。」
李源領命而去。
葉敘川閉了閉眼,推開那農舍的門扉。
菸灰彌散。
潮氣氤氳,勾勒出兩個時辰前,曾經過此處的舊影在。
屋內留有明顯的擦拭痕跡,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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