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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爺的,煙年越想越來氣,什麼毛病。
想著想著,門外忽然傳來輕微的動靜,張化先終於張開了嘴,以一種極度狗腿的腔調,向葉敘川匯報她方才的話語。
「知道了,下去吧。」
一道溫和的聲音隔門飄來,清冽如琮琮溪水。
寥寥六字,無異於吹響了細作營的集結號。
煙年迅速在床上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把自己縮成惹人憐愛的一小團,再眨眨眼,兩行清淚簌簌而下。
葉敘川緩步踱入內室時,煙年恰巧擺好了姿勢,啪,一滴淚珠自瑩瑩美目中滑落,足以澆熄任何男人心上的燭火。
然而很不幸,葉敘川不是正常男人。
或者說,他除了某方面的功能正常,其他哪哪兒都不正常。
葉敘川在床前三尺外站定,欣賞了一番美人垂淚的嬌態,耐心等待她哭完。
煙年只顧著流淚,不說話。
華宴散去,冷月當空,廂房木門洞開,一道朦朧月光潑入屋中,鋪成一道凝霜般的素練。
香燈半卷,月光與燈光之間,兩人的影子隨夜風搖晃。
良久,葉敘川輕聲道。
「這麼漂亮一對秋水妙目,哭壞了豈不可惜?」
骨節分明的手搭上她肩頭,以一種毫不憐香惜玉的力道擰過她身子,轉身面向著他。
「哭壞了又如何,」煙年低聲道:「妾戀慕大人已久,本以為能得償所願。可不過寥寥幾日,大人都已不認得我了,越發顯得我這個人像個笑話。」
「是麼?」葉敘川勾唇一笑:「你若是安份做個外室,沒人會把你當笑話看。」
「大人可曾全心全意記掛過一個人?」煙年抹了一把淚:「人非草木,有愛恨之心,由愛恨起嗔痴,情難自已。」
葉敘川不語,只是握她肩膀的力道輕了幾分。
「偷來一回魚水之歡,就想著能有下一回,下一回有了,又想著長長久久。」煙年自嘲道:「妾便是如此貪心,才生了算計,不慎著了賊人的道,如今想來,也是佛祖在責罰妾的妄念。」
眼前一暗,高大的男人撩袍側坐於床邊,目光怔忡,借著月光,端詳她瑩潤瓷白的側臉。
溫熱的手掌貼上她面頰,拂幹了她殘留的淚痕。
男人身上清冽的酒香撲入她鼻端,兩人間的距離只餘毫釐。
煙年微微仰起臉,眸中生出恰到好處的慌亂,她抓緊了錦被,裝作情深難抑的模樣,喃喃道:「能得大人垂青,煙年便是死了也甘願。」
鼻尖對著鼻尖,月光清冷,兩人的影子打在綺窗畔,親暱如滾滾紅塵中最普通的一對愛侶。
「從沒有人對我如此情深。」葉敘川道。
煙年一愣,頗為意外。
怎麼回事?葉大人那麼容易上鉤嗎?
才愣了一秒,葉敘川的下一句話令她差點尖叫出聲。
「我應當感謝派你來的人。」
他拉住煙年削蔥般的玉手,左手十指互扣,右手從腰間拔出銀刀,輕輕抵上她心口。
含笑道:「究竟是誰,那麼明白我的偏好,汴京佳人三千,偏選出你送來了我身旁,你的模樣身段,技藝風情,性子膽色,無一不令我心折。」
刀尖緩緩遊移。
「只是有一樁事,派你來的人大約忘了告訴你。」
男人湊近她耳邊,乾淨濕熱的氣息撲了滿耳,微微麻癢。
他輕輕一吻煙年白到幾乎透明的耳垂,刀尖又進一寸,語調卻溫柔留戀。
「我最厭噁心思太多的女子。」
第8章
這一瞬間,煙年拼盡全力,才強壓下了內心的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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