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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說罷,略有傷感的搖了搖頭。嘴裡喃喃道:「做孽啊,真是做孽啊!」「老人家,扔嬰兒的女人確實是將軍府的丫環雪兒嗎?」「那自然錯不了,這裡還有許多人見過呢,柱子,你當時也見了吧?」「是了,軍爺,當時我們都在場,象爺爺說的,當時還似乎是聽到了嬰兒聲嘶力竭的哭聲呢!那女子也確是小翠,我們也是從小一起玩大的,斷不會認錯人的。」旁邊的店主和店主娘子也在一邊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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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穿過野狼山
蕭敬六歲離開娘親,算來已經有十四年未曾見面,他和外公非常掛念那個溫婉善良的母親。外公只此一個親生女兒,將她保護得極好,外公一生只娶了外婆一個女人,外婆早年去逝,外公雖貴為候爺,卻一直未再娶,只有幾個沒有名份的侍妾,亦未讓她們生得一男半女。是以,他將所有的愛都給了蕭婉茹和養女蕭玉環,蕭玉環對這個妹妹也一直是疼愛有加,如此環境下長大的蕭婉茹對大千世界中的勾心鬥角和算計幾乎沒有免疫力。十五年前,十五年前的八月十五應該是自己的妹妹楓兒出生的日子,前些天卻聽聞當天晚上母親蕭婉茹生了一場月子病,一下子失明瞭。也是十五年前聽說早兩天,二夫人祝氏也生了一個不足月的女兒,出生三四天就夭折了。蕭敬理不清其間的因果關係,一個人支著腮幫子獨思。歐陽劍羽看他長時間的不語,卻又一幅理還亂的樣子。出聲道:「別想了,哪個大戶人家沒點子見不得人的私事啊!興許是那個叫雪兒的私,趁無人時候偷偷扔了也未可知。」「女人十月懷胎,在將軍府如果想人不知的生下來再扔掉,除非別人都是瞎子。」說完這句話,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慢慢咀嚼著自己的話:「瞎子嘛!瞎子就什麼也看不到了。四弟,這裡邊肯定有貓膩。」「想不通就別想了,反正今天天晚之前,就到將軍府了,到時候再慢慢查訪吧,十五年都過去了,還差這一時嗎?」蕭敬搖了搖腦袋,似乎想把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從腦中搖去一般,回頭說道:「到時候,四弟可要幫我一把啊!」歐陽羽眯眼逗他:「這種勞什子事兒也勞我幫你,如果是剛才海市蜃樓上天仙樣的美女,我會屁顛屁顛查個清楚,你的家務事可就別勞煩我了!」
翌日清晨,太陽還沒從山凹那邊爬出來,一行人趁著天氣清爽,打馬離去。
野狼山從遠處看,象是一頭昂首嘶叫的野狼蹲伏在那裡,大自然真箇是巧奪天工,那耳那鼻那嘴,甚至那抬起的兩個前爪,盡現眼前。正值盛夏,四周林木蔥蘢,馬蹄過處,有不知名的野花東倒西歪地雜陳路石邊。中午時候,大家圍著山泉水吃了些隨帶的乾糧,摘了些泛紅的果子,然後匆匆上路。再有半個時辰就能穿過野狼山,前山山勢較緩,基本上與雲州城緊密相挨。
想起三年前自己為毒蟲所襲,幸得一綠衣少女慷慨相救,不免思緒起伏。思及那少女的美妙音容,那神態,那笑貌,無一不與海市蜃樓上的吹簫女子嚴絲合縫的重疊在一起,一晃三年過去,不知道可否有緣遇得當初救自己的小丫頭,後又思想,當年的小丫頭怕是已經長成大姑娘了。長大了嘛?會不會真的長成了那幻境中少女的樣子,想起那少女憂鬱低斂的眼神,雖是一剎那,也足以令人心碎。陰晴不定的想了一陣,忽然噴嘴一樂,以前自己見過的女子也不下千百個,卻又不曾有過讓自己悉心牽掛留戀還再三思及的女子,對這隻有一面之緣的女子如此念念不忘,怕自己是真的中邪了,而這中邪的背後,恍似自己在許多年前就與這個女子相識一般。蕭敬是前所未有的沉靜,估計他所想的是當年棄嬰的事,而自己所想的是那宛如仙子的綠衣少女,兄弟二人真箇是神思各異,卻不知所看幻像是否真有其事。
想到這兒,歐陽羽停馬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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