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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畫面啊?這麼猛?
閻雲舟聽到寧咎的話心中也是一動,他的手上沒有再刻意收著力氣,而是一個用力直接隔開了寧咎的一個手臂,一隻手鉗住了他的手腕之後,另一隻手扣住了他的腰間,微微彎身,就是在那一瞬間寧咎的身子騰空了。
等他再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整個人已經被閻雲舟給扛在了肩膀上,看著遠離的地面寧咎簡直氣結:
「閻雲舟,放我下來。」
回應他的沒有男人的妥協,而是一把扣住他腰的手,閻雲舟的聲音也帶上了一點兒粗喘:
「老實點兒。」
閻雲舟就這樣扛著肩膀上的人直接回了車架,他的動作很刁鑽,讓寧咎根本翻不過身,就這樣,車駕的門重新開啟,上去的人還是兩個人。
劇烈的打鬥兩個人誰的呼吸都不平緩,車廂內被放下來的寧咎簡直感覺氣已經到了腦袋頂上,想到方才外面有那麼多計程車兵都看見了這一幕,這已經到腦袋頂上的氣就要爆炸。
這一番折騰,血液翻騰讓閻雲舟平常一直蒼白的臉上有些發紅,他靠在車架上,喘息宣告顯,偏過頭一聲聲咳嗽,一時之間竟然騰不出空來說話。
而這一次寧咎沒有上前去關心地詢問狀況,而是一個人靠在邊上的車廂壁上平復著呼吸,眼不見為淨,乾脆直接閉上了眼睛,咳吧,反正也死不了。
車架緩緩動了,是大軍開始繼續行進,不知道過了多久,閻雲舟才緩過來一些,呼吸漸漸平復下來之後,那方才還顯得紅潤的臉上,頓時又蒼白了下去,好似比從前都要少幾分血色。
閻雲舟探起身子,點上了車架中的燈,看向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的寧咎:
「剛開始騎馬會磨腿,你怎麼樣?需不需要上藥?」
方才寧咎騎馬的時間可是不短,寧咎此刻大腿裡子確實是有些疼,可能有的地方磨紅磨破皮了,但是現在是什麼情況?這正在打仗的時候讓他脫褲子上藥?笑話。
寧咎還是閉著眼睛沒有反應,整個人好像是一尊佛像,閻雲舟無奈抬手過來握他的手,但是卻一把被甩開了,寧咎睜開了眼睛:
「沒你嚴重,少操心吧。」
他也說不上心中的不爽是從何而來,或許是閻雲舟這自以為是的對他好,也或許是剛才閻雲舟那一個目光就讓暗玄定住的難堪。
他發覺在和閻雲舟的這段關係當中他和閻雲舟並非是對等的,其實這個根本不用發覺,他們的不對等是從一開始的時候便註定了的。
在這裡,閻雲舟是敢和皇帝叫板的王爺,而他只是一個被皇帝挑中要剋死閻雲舟的倒黴蛋。
明明自己最開始也是非常拎得清這一點的,甚至那個時候他是將閻雲舟當做老闆來看待的。
但是這一路上發生了太多的事兒,他和閻雲舟的關係在變,慢慢的這種所謂封建的等級階級開始在他的腦海中退化,讓他不自覺將閻雲舟擺在了一個和自己對等的位置上。
他開始用現代的情侶之間的標準來看待閻雲舟,但是,他看法的變化並不會改變他和閻雲舟之間的關係。
從前他做藥也好,救治傷員也罷,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符合閻雲舟利益和出發點的,所以這一路走來都非常的順利。
但是今天,當他的意見和閻雲舟不一樣的時候,他才驚覺,他的身邊其實沒有任何人,他只有自己而已。
這種感覺實在算不上多好,寧咎沒有動作,只是靠在車廂壁上,甚至都沒有再提剛才的事兒,他不說話,這車廂中的氣氛卻漸漸開始有些凝重。
閻雲舟見過之前生氣起來和自己爭執不休,出言相諷的寧咎,甚至連動手的寧咎都看到過了,但是這樣面上沒什麼表情,沉默不語的寧咎卻第一次見,他隱隱覺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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