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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抽出一條腿,還要顧忌著布料不要磨到傷口,實在是有點艱難。
陸昭正想放棄,一邊站著的程冕伸出一隻手,抓住他的褲腳拽了拽。
陸昭連忙伸出手拉了下,好歹保住了另一條腿上的褲子。
雖然並沒有什麼必要……
程冕沒理會他的小動作,低頭看了一眼便皺起了眉。
前兩天的磕傷不僅沒消,現在變得愈加嚇人。
整個膝蓋都不正常地腫脹著,顏色青紫,在白皙的面板上十分突兀。
程冕轉身去看茶几上的袋子。
袋子拆開了,但藥油和藥膏都完好無損地躺在袋子裡,沒有拆封。
「我用的那瓶。」陸昭指指旁邊已經拆封的。
他又解釋了一句:「之前買的,不用多浪費。」
程冕瞥了眼他的傷口,拿起拆封的藥油看了一眼,抬眸道:「過期了。」
「哦是嗎?」陸昭抬眼去看牆壁上的時鐘,「我沒注意,怪不得不管用。」
「咔噠」。
程冕把藥油放回茶几上,厚底玻璃瓶和大理石茶几相觸的聲音挺刺耳。
陸昭捏了下牛仔褲上的金屬扣。
姚太太經常說他粗魯,不懂禮儀。
陸昭曾經是真不知道她嘴裡說的貴族禮儀是個什麼東西,但程冕應該屬於很懂的那類人。
這個男人可以做到任何動作都輕緩又不失優雅,吃飯時勺子不會碰到瓷碟,放杯子時也悄無聲息。
再加上他不愛說話。
陸昭老懷疑,如果這傢伙願意,完全可以把生活演成默片。
所以,即使程冕日常面無表情,但只要他不高興了,總能從一些細枝末節裡,強勢地展現出來。
就比如現在。
看了看被放在一邊的藥油,陸昭思索著該怎麼哄老闆開心。
他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就見程冕坐在沙發上,朝他招了下手,道:「拿來。」
「什麼?」陸昭茫然。
「腿。」程冕直接伸手把他受傷的那條腿撈了過來。
指腹和面板相觸,陸昭還沒條件反射的蜷腿,膝蓋便已經搭在了程冕腿上。
男人沒看他,只伸手拿過那盒新的藥油拆封,倒在手心,兩手合上把藥油暖熱。
陸昭靜靜地看著他做這些。
這些步驟其實陸昭也會,只是懶得做。
但是看別人做不一樣。
他小時候皮得要死,整天爬高上低,摔摔打打,往往不知道什麼時候,身上就青一塊紫一塊。
有時候摔疼了就一路嚎著跑進小賣部。
小賣部櫃檯上始終放著一盒紅色的藥油,味道很刺鼻。
他媽或他爸在看店,見到他嚎著進來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店裡還有個小板凳。
陸昭經常坐在那個矮凳上,看著父母用手把藥油暖熱,揉在他的傷處。
又嗆又辣的藥味散發出來,因為染上了體溫,又顯得有些溫和。
程冕抬眸看了陸昭一眼,兩手毫不客氣的按上了淤青。
「我艹!」陸昭仰天嚎了一嗓子,什麼的童年回憶都扔到了九霄雲外。
嚎完之後,他近乎虛脫地抓住程冕的肩膀,也顧不上什麼上下級了,直接問:「程總,你是想殺人嗎?」
程冕手上動作沒停:「現在知道疼了?」
「疼疼疼!」陸昭連忙點頭,疼得抽氣,眼淚都快飆出來了,「你手勁兒怎麼那麼大?」
他媽當年要是用這種力道,他恐怕是活不到現在。
「是你拖太久。」程冕道。
陸昭膝蓋疼得全身都跟著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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