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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是把嫌他髒汙寫在了臉上。
「是,奴婢遵命,定然不會留下一絲汙垢,阻礙殿下登基。」
吳興海從善如流,躬身答道。
……登基!
他還要登基!
鴻佑帝瞪圓了眼睛,盯著趙璴。
他想叱罵他。
可是費力地張開口後,卻只能在橫流的口涎之中,動物似的吱吱亂叫。
——
鴻佑帝死瞪著趙璴,若他還能再動彈一下,只怕就算是滾下龍床去,也要狠狠給趙璴一個耳光。
只可惜,太醫說了,那一摔損了經元,使他全身癱瘓,下半輩子都沒法再動彈了。
而那個狗仗人勢的獨眼太監,也在趙璴前腳離開之後,張羅著讓人將他從龍床上抬了下來。
那死太監說,五殿下愛乾淨,快些將陛下挪走。
否則,若陛下失禁,將床榻染得更髒,那該如何是好?
鴻佑帝又被氣得險些梗過去。
可是他再如何暴怒,也沒人在意了。
趙璴更不在意。
他淡淡看了鴻佑帝兩眼,只覺這廢人礙眼得要命,草草吩咐完後,便轉而出了養心殿。
那邊還有個趙瑾等著他處置。
與被害的鴻佑帝不同,趙瑾此舉既是行兇又是犯上,第一時間便被扭送去了大宗正院。
此時天光大亮,他外祖蘇昕已經脫冠披髮地跪在宮外,請求陛下饒過三皇子一條性命。
可陛下哪能說話?他長跪叩首,求的也不過是趙璴而已。
大宗正院的宮人替趙璴推開了殿門,趙璴抬步入內,看見了被軟禁在那兒的趙瑾。
他面無表情,頭髮披散,臉色與唇色都是白的。
殿外的光亮照在他身上。
他抬眼,看向了停在幾步之外的趙璴。
趙璴看著他,沒出聲,而他則在觸到趙璴目光的剎那,皺著眉轉開了眼去。
即便他不想承認,過去的十多年,趙璴和他母后都在被動地承受著他的恨意與怒火。
該怎麼面對趙璴?他不知道。
趙璴沒說話,看著他的眼神冷淡又平靜。趙瑾緊閉著嘴唇,與他對峙著,片刻,才冷冷地開了口。
「什麼時候賜死我?」他問。
卻見趙璴沒有言語,慢條斯理地在身後太監擺下的椅子上端坐下來。
滿頭明晃晃的金玉釵環,在光芒的籠罩之下,恍然間,像是和另一個人重合在了一起。
「書讀不通,可將不明白的句段抄寫下來。多寫幾遍,文意自然能夠通達。」
是那位美艷得晃眼睛,卻又冷淡得像夫子一般的先皇后。
他母妃一向不喜歡讓她如臨大敵的漂亮女人,唯獨她是例外。
他母妃總愛帶他去她的宮裡玩耍,可她總不搭理他,偶爾與他講話,也都是在考校他的功課。
他有些怕她。但她偶爾簡單講解兩句,他照貓畫虎地學給太傅聽,太傅都會喜得拍案叫絕,直誇他有慧根。
他幼時的記憶早就模糊了,現在想起,只隱約記得先皇后宮裡的蓮花酥很好吃。他有一回貪嘴多吃了兩塊,原以為先皇后會罰他,卻幸好她沒看見。
但那天之後,每次去先皇后宮裡,桌上都有蓮花酥。
曾幾何時,他還以為是因為他幸運。
趙瑾看著面前的趙璴,片刻,眼眶微微發起了熱。
他聽見趙璴開了口。
「蘇大人在宮外跪了一上午了,就算是看他的面子,我也不至於要殺你。」
他語氣很平靜。
「你……」趙瑾微微一愣。
不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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