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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囊中羞澀,沒有銀錢住店,便在途中的寺廟歇腳。那寺廟恢弘壯麗,可地上卻遍生野草,像是從沒有人來過一般。」
方臨淵講得漸入佳境了。
他聲音本就清亮好聽,又在夜色裡娓娓道來的,很輕易地便能讓人連心底都跟著軟下去。
趙璴也將他又朝懷裡緊了緊,分明兩人已然貼得很近了,於他而言,卻總似仍舊不夠似的。
似乎非得要二人的骨血交融在一起才行。
「到了夜裡,書生睡不著覺,輾轉之間,聽見寺廟的院牆對面隱約有人交談。」他懷裡的方臨淵倒是渾然不覺,接著講道。
「書生便出門去看。爬上牆頭,只見對面是……呃……」
方臨淵微微一頓,這才意識到自己講的這是個什麼故事。
對面住的是一對夜叉和女鬼,夜叉指使著女鬼殺了一個又一個人,書生接連幾日撞見兇案,這才隱約覺察到不對勁。
……大夜裡的,這分明是個鬼故事。
方臨淵尷尬地停了下來。
他的確不大擅長講故事,從前與玩伴們一起讀的書,不是武俠志怪就是狐鬼妖談,一群心大如斗的猴小子,向來是什麼刺激看什麼的。
他眨了眨眼,抱歉地看向趙璴。
只見閉著眼的趙璴靜靜等了一會兒,循著他的沉默睜開眼來。
「嗯?」他問道。「他看見了什麼?」
方臨淵神色尷尬,卻還是誠實地答道:「……女鬼。」
趙璴笑出了聲。
方臨淵連忙道:「這個故事不好,我換一個吧,就換……嗯……」
哄人睡覺,是該講魯提轄拳打鎮關西,還是擲人頭南俠驚佞黨?
方臨淵一時窘迫,看向趙璴的神色尷尬又無辜。
趙璴低低笑出了聲,一手摟著他,一手覆上了他的後腦,將他的臉順進了自己懷裡去。
「那書生後來喜歡上女鬼沒有?」他溫聲問他。
方臨淵點頭:「他二人成了親。」
便聽趙璴的笑聲低低地透過胸膛,傳向了他。
「那就是個好故事。」只聽趙璴說道。
「可那是個作惡的女鬼……」
「她有了心愛之人,便不會再作惡了。」
趙璴卻輕聲答道。
——
後來,反倒是方臨淵先睡著了。
天色微明之際,趙璴輕手輕腳地起了身。
太陽的金芒躍上綿亙數裡的琉璃金瓦之時,他停在了勤政殿門外。
厚重的殿門被侍從推開,趙璴緩步而入,看見的便是形容狼狽,面色慘白的鴻佑帝。
他坐在散落一地的奏摺之上,凌亂的頭髮從歪斜的金冠裡散落下來。纏著白布的右手一片髒汙,隱約還有血跡從裡頭透出,狼狽中顯出難以遮掩的蒼老。
趙璴停在不遠處,靜靜看著他。
已經有侍從雙手將寫好的聖旨遞在他手裡了。
鴻佑帝神色萎靡地抬起頭,正要說什麼,便就這麼愣在了原地。
他怔然地看著趙璴。
明亮的日光從他身後金燦燦的照進來,將他身上逶迤曳地的翟衣照得金光閃閃。
對,是翟衣,只有公主與命婦才會穿的禮服。
鴻佑帝愣在了原地。
他眼看著昨天夜裡現出原形的皇五子,仍穿著一身華美錦繡的衣裙。
彩鳳銜珠的縷金刺繡,綴滿衣襟的翡翠真珠,拖曳兩尺的泥金織錦裙擺,還有雕鳳銜結東珠寶冠下,那張妝容精緻、冷艷妖冶的臉。
他……他……
他為什麼還是一副女人模樣!
鴻佑帝怔愣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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