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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不與你作偽,早拔下簪子,捅穿你的那些孽種們的喉嚨了。」她說。
「我生來最討厭小孩。哭鬧、髒汙、頑劣,我多看一眼都生厭。可偏生你要他們從我肚子裡爬出來,讓他們撐破我的肚腹。」
鴻佑帝膝蓋一軟,後退了一步。
「殺了你。」他口中念念有詞。「朕要殺了你。」
便見大笑著的姜紅鸞,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我還想殺了你呢。」她說。
「簪子尖銳,足夠把你的肚子劃開。那些哭嚎吵鬧的孩子,我滿宮拖沓纏繞的臭詩,全都該塞進你的腹中讓你嘗嘗滋味。」
說著,她又想起了什麼一般,看著鴻佑帝的眼神亮了。
「啊,還有礙事的長指甲,麻煩的綢子裙,裹腳的布帛。既然你喜歡,自己穿上就好了,何必要拿來烏塗旁人呢。」
她笑著。
第一次,她端坐在那兒,鴻佑帝站著。
高高在上的君王面露驚恐和畏懼,步步後退,而素來溫馴柔順的妻子,則在寒風之中,第一回 挺直脊樑。
她笑夠了,最後在鴻佑帝看瘋子的眼神裡,露出了個柔軟,溫馴的淺笑。
「陛下,您看,您明明更喜歡臣妾偽作出的模樣。」她說。
「葉公好龍,恰如是也。」
——
第二日一早,宮中便有訊息傳了出來。
姜皇后死了。
死於自戕。鴻佑帝衝出冷宮,暴怒地要將她千刀萬剮,而她則在宮人衝進冷宮之前,自己裁下了衣裙,吊死在了冷宮之中。
聽見這個訊息,便是趙璴都有些意外。
他偏頭看向吳興海,又確認了一遍:「自殺的?」
吳興海點頭,又道:「倒是陛下,昨夜從冷宮回來,就又病了。」
「這次又是什麼病?」趙璴倒是不大關心這個。
「宮裡說是傷寒,但是時公公的人說……」吳興海微微一頓,道。「是嚇病的。」
趙璴笑出了聲。
「嚇病?」他道。「被姜紅鸞嚇得?」
旁邊的方臨淵輕輕拍了拍趙璴,小聲提醒道:「逝者已矣。」
吳興海目光一頓,不由得看向趙璴。
可是,素來冷厲而睚眥必報的五殿下,卻非但分毫不以為忤,反倒真就收起了笑容,淡淡對吳興海說:「知道了,下去吧。」
……怪事。
吳興海只覺趙璴陌生,卻也不敢多言,躬身退了出去。
「我確實沒有想到。」房門掩上,趙璴偏過頭去,對方臨淵說道。「她該比我清楚。皇帝看重聲名,那個公主也沒有死。她若懇切相求,拿多年情分相要挾,等皇帝冷靜下來,還是能留下她一條命的。」
方臨淵聞言,若有所思道。
「或許……她不想這樣活著吧。」
趙璴看向他。
「她會做出這樣大膽的事,該是心有野望的人。」方臨淵說。
「再有什麼野心,也不過是在他手底下過活。」趙璴涼涼笑了一聲。「就算他死了,算計到這一步,也不過是為了夫死從子罷了。」
「她沒有先皇后娘娘那麼勇敢。」方臨淵說著,微微一頓。
宅院宮闈裡的女子總共也不過那麼方寸的天地,與男兒相比本就沒有公平可言。
敢於掙扎而出的確是勇士,可誰又有資格責怪被囚於不公中的人,掙扎於現世的規則,是因為她們不夠勇敢呢。
「又或者,她從來沒有說不的權力,直到最後關頭,才為自己痛快了一回呢。」方臨淵輕聲說道。
「你猜到了?」趙璴問他。
「畢竟要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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