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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布陣,是他在定邊之策裡詳細為卓方遊寫明的。擒賊審訊,是他父親手札裡常記錄下的習慣,更是用此法反覆熟悉敵軍的用兵之策,打了好幾回出其不意的勝仗。
而他逐出城外時自左右兩翼分散突襲的兵法,為他兄長首創,手札裡亦詳細記錄過,最適用於圍剿未做防備的大隊人馬。
卓方遊全都仔細看過,亦巧妙化用了。
他們的影子,像真的砌在玉門關連綿數十里的城牆裡一般,令它愈發堅不可摧。
他父兄就葬在那兒。
即便他沒有親見,他們站在虎牢關城頭的魂魄,也一定瞧見了。
方臨淵握著奏摺的手忍不住微微顫抖,片刻才壓抑著翻湧的情緒,將它緩緩合上,雙手奉回御案。
「玉門關這新任的守將,倒真有些本事。」鴻佑帝高興地說。「朕之前都沒注意過他,也是你帶出來的人吧?」
方臨淵卻只將緊握著的雙手藏在鴻佑帝視線的盲區,面上則一副自然的神色,平淡地說道:「之前在微臣麾下時,也曾立過兩樁小功,臣當時還以為他不過僥倖而已。」
「也許吧。」鴻佑帝說道。「還可再觀察兩年。」
他面上的神色確實高興。
畢竟,離了方臨淵的玉門關仍然堅不可摧,對他而言,已經足夠是一件可以慶祝的事了。
「林子濯過些時日就能回來,你也該回家去,與徽寧團圓了。」鴻佑帝笑著說。
方臨淵聞言笑了笑,正要應聲,卻見黃緯入了殿內。
「陛下,到時辰了,宮裡的娘娘們也都在殿外等候了。」
鴻佑帝嗯了一聲,站起身來。
「方卿既來了,與朕一起上樓觀禮吧。」他說。「大驅儺儀,素來只有宮裡人才得以被沐恩澤的。」
方臨淵並不覺得是什麼恩澤。
他只看見,隔著殿門,都隱約可見外頭五彩幽光一片。
只怕現下要走,也是壞了鴻佑帝驅邪的儀式。
因此,他沒有出聲,只是在應聲之際,抬眼看向不遠處的西洋座鐘。
戌時一刻。
距離趙璴紙條上的時間不過半個時辰,難道趙璴的佈置,就在這驅邪儀式上……
不等方臨淵想明,已經有宮女太監簇擁著他,跟在鴻佑帝身後,一路上了勤政殿二樓的高臺。
踏出門檻的那一剎那,方臨淵便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
漫天星斗之下,鋪展在整個宮禁之內的五色燈火,幾乎將半邊天幕都照成一片光怪陸離的彩色。
彩幔飄飛,樓宇輝煌。披錦著繡的內侍舉著儀仗立於五色宮燈之下,將寬有數十丈的殿前廣場圍攏其間。
鴻佑帝看起來很興奮。
在他身後,盛裝的妃嬪陸續跟了上來。
自然,不包括被勒令在宮中養胎的賽罕。
她們說笑著,簇擁著鴻佑帝,一會兒說起去年的儺儀有多盛大,一會兒又說要在儀式上為陛下祈願,盼望來年風調雨順。
方臨淵站在遠處,卻只覺像在旁觀一場瑤臺瓊宇間的戲。
鴻佑帝笑著,看起來很高興,但看向周圍人的眼神卻是冰冷而莫測的。而他周圍的妃嬪們,看似你一言我一語地笑鬧,但每個都是心有七竅,每句話都在心中思慮千遍,才狀若自然地說出口。
與戲臺上的表演又有什麼區別?
就在這時,有妃嬪高興地說道:「陛下,臣妾聽見樂聲了!」
聽她這話,眾人紛紛朝她所指的方向看去。
高臺之上的風要大些,隱約的風聲中,漸漸是有鼓樂的聲音傳過來。
接著,便有金玉錦繡的華彩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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