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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璴微微偏了偏頭,垂下眼睛去看他。
從他的視線裡,正好能看見方臨淵鴉羽般的睫毛。
那副平靜而安然的模樣給了趙璴一種錯覺,像是方臨淵在依偎著他,像是寒夜裡依偎在擋風的山嶺旁邊一般,靠在他身上。
他該是能令他安心的人吧?
趙璴不知自己是哪來的自信,或許是因著方臨淵天生便是這般坦蕩堂皇的模樣,讓他沐到了分毫的恩澤。
至少是現在吧,他是依靠著他的。
趙璴看著方臨淵,忽有些不受控制地也想去靠近他。他微微又偏了偏頭,臉頰漸漸靠在了方臨淵的頭頂上,恰觸上了他柔軟的髮絲。
也就是在這時,方臨淵微微動了動。
趙璴渾身一僵。
他心懷不軌,做賊心虛,以至於第一時間是在擔心方臨淵被自己弄醒,睜開眼看見自己這不受控制被吸引著的、有些苟且滑稽的模樣。
可是,靠在他肩上的方臨淵卻只是微微挪了挪身形,接著將大半身體都靠在了他的懷裡。
他的臉沉入柔軟的皮毛中,肩膀微微觸到了趙璴傷口的邊緣,有些微痛,但更多的是擴散而出的麻,像是奪走了他身體的控制權。
接著,他聽見了方臨淵半夢半醒間的夢囈。
「趙璴……」
聲音很輕,被外頭的風雪聲吹得很散,趙璴卻還是聽見了。
他很輕微地嗯了一聲,又想回應他,又怕將他吵醒了。
「嗯,我在。」他這樣說道。
方臨淵並沒有回答他,只是將臉在他肩膀裡埋得更深了。
「趙璴……」
他蹭來蹭去的時候,又叫了一聲趙璴的名字。
這回,趙璴連帶著那顆跳躍的心臟都麻了。
像是所有的感官都在回應著、叫囂著,怯懦而又瘋狂,酥麻中帶著柔軟的酸軟,將他全副骨骼都泡化了,拽活了,讓他的魂魄都拉著肉身叫囂起來。
他是依賴他的吧?這樣半夢半醒、最是脆弱無防備的時候,他在喚他的名字。
這於趙璴而言,比他的夫人、妻子這樣冷冰冰的稱呼,更令他心悸。
不行……冷冰冰的稱呼,他也需要。
這二者之間本就是不衝突的。
畢竟他是他的妻子,才能名正言順地這樣依偎著他、擁抱著他。這樣風雪呼嘯的冬夜,在方臨淵身邊的,唯獨他,也只能是他。
這天夜裡,貪婪的竊賊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寶藏。
他微微垂下頭去,臉頰輕挨著他的發頂,就這麼擁抱著、依偎著他的寶藏,度過了一整個夜晚。
——
風雪一夜便停,此後的幾天都是晴好的天氣,即便道路上仍有積雪,他們行進得仍很順利。
三天之後,他們抵達了京城。
朱公子身為商賈,另外有事要做,自然在此就與方臨淵分別了。而方臨淵則馬不停蹄地進了皇城,先向皇帝前去復命。
他謹記著自己要避其鋒芒的決定。
於是他復命的內容很是簡單,只說了審查與緝拿的全部過程,其他的一律不清楚,只說是衡大人負責的。
他與衡飛章素不相識,鴻佑帝似乎也並沒懷疑。
眼見著他恰到好處地露出了疲態,鴻佑帝很是寬仁,抬手便讓他回去好生歇息,此後再有什麼事,會再召他入宮。
方臨淵低頭行禮,應了下來。
雖知只是猜測而已,可在他轉身離宮時,餘光還是忍不住掃過高臺之上的君王。
他平和、仁慈、寬厚,很少露出怒容。
難道真的是陛下嗎?拿百姓官吏作兒戲,用仁厚寬容作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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