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狗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14頁,白月光換下了女裝,劉狗花,層繁體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
越往北走,外頭的秋風也愈發涼了。
經過薊北麥穗滾滾的成片麥田,便上了去充州的官道。自薊州再往北去,山脈漸漸起伏,地形也愈發崎嶇起來。
山嶺南側皆植被豐沛,北邊便是光禿禿的山嶺,越往北走,山上的樹木也就越稀疏,車窗外的風沙也漸漸大了起來。
這個季節,正是充州與兗州風沙肆虐的時候。
秋風裹挾了沙粒,落在臉上時粗糲而沉重的,像是風都化成了實體。
而山路上的風,比別處的都要大些。
天色將晚時,他們正好行在南北而行的山路上。兩山交匯之處,正是秋季風沙最盛的風口。
山風裹挾著細碎的沙礫,在窗外呼嘯地吹著,吹得馬車的門窗都細細作響。天色將晚,衡飛章還專程停下車馬,來請示方臨淵是否要歇腳。
簾幔打起時,方臨淵看見了馬車下的衡飛章。
三十來歲的年紀,面容生得清秀乾淨,唇上蓄著鬍鬚,被風吹得哆哆嗦嗦地飄起來。
風太大了,將他發冠裡的髮絲都吹亂了些,袍袖翻飛起來直往臉上糊。他一邊費勁地按下鼓起的袖子,一邊在風裡努力地與方臨淵說話,一張臉都皺了起來。
「將軍,咱們要停下來休整嗎?」他大聲說道。
方臨淵抬頭看了一眼前路與周遭,搖了搖頭。
「沒有遮蔽風沙的地方,停不得。」他說道。「大人,先向前行吧,再有個十幾里路,該就能到最近的驛站了。」
衡飛章費勁地點了點頭,朝方臨淵拱手之後,費勁地頂著風沙飛快地跑回到了車上。
方臨淵打著簾幔,抬起頭來,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天色。
漫天的黃沙之後,是陰沉地幾乎能滴下水來的天空,暗紅色的。這樣的情狀,自是無法再趕路了,只盼他們趕到驛站的時候不會下雨。
卻不料,沒走出多久,便有豆大的雨點被風吹著,噼裡啪啦地落了下來。
秋雨寒潮,最是襲人。
前後都是山嶺,他們沒法停下,只得冒雨向前趕。裹著雨點的疾風吹得馬車呼呼作響,寒冷的水汽透過馬車的縫隙,直往骨頭裡鑽。
猝不及防的一場大雨,便是方臨淵都感覺到了其中濕冷的寒意。
他推開了車窗。
剛打起簾來,方臨淵便被裹著沙礫的風雨吹得皺起眉來。
他費盡地朝外看去。
馬車裡的狀況尚且不好,更何況騎馬行在外頭的儀仗。那些侍從和兵馬的衣袍盔甲都被淋得透濕,卻還要逆著冰冷的風雨,費盡地策馬向前走。
方臨淵皺著眉心,又朝後看了一眼。
有官府的儀仗在側,商賈們的車馬並不能逾制,因此都不大,模樣也很簡陋。
只見行在最前方的趙璴的馬車,已經被風吹得發出框架吱呀的聲響,窗子被吹得嘩嘩地鼓動,在風雨中哐哐地撞擊著窗欞。
方臨淵沒來由地感到心下一緊。
可是他們的隊伍眼下離驛站還有兩三里遠。
一陣疾風吹來,裹挾著馬車的簾幔猛地向空中吹去。方臨淵連忙將其扯回,一把關住了窗子。
他坐到了回車廂裡。
卻不知怎的,風雨隔絕在外,方臨淵竟有種坐臥難安之感,心臟像是懸在了哪兒一般,四周都沒有著落。
是了,這樣的天氣,那些侍從與兵將沒有車馬遮蔽,在這樣的風雨天行軍,他卻安坐在馬車裡。
這著實極不應該。
但卻不知為何,他這樣想著,眼前浮現起的,卻是趙璴那輛風雨飄搖的馬車。
他素來體弱,之前在江上吹些冷風都會不住地咳嗽,如何耐得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