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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數?」方臨淵偏了偏頭。
「是呀。」副將說道。「若說土匪,只管將匪寨圍攏了殺進去,頂多再放一把火。要是流民的話,他們都很怕官兵的,嚇唬嚇唬,自然就安分了。」
「若嚇唬不了呢?」方臨淵問他。「我聽說這一回,薊北的官吏循例先行震懾了的。」
「將軍有所不知。」說到這個,副將就來了精神。
「反作亂的流民,總有起頭的幾個。大宣的律例寫得清清楚楚,作亂反叛的,全都要砍頭,家中男丁流放,女眷沒為官奴。」
說著,他朝方臨淵笑了笑。
「那些的,哪個不是有家有口的?殺上一些,抓上一群,其他的就全老實了。」
那副將跟他說這些,也算掏了兩分心窩子的,言至於此,便沒再多說,拿起腰間的壺偷喝了兩口打回來的酒。
而旁側的方臨淵也沒再說話。
夜風漸起,他轉頭看向簌簌而動的漆黑樹林,不知在想什麼。
——
第二日清晨,方臨淵率軍啟程,在正午之前抵達了建陽郡。
建陽郡是薊北七郡中離上京城最近的,也是線報之中,起義鬧得最兇的。
距離建陽郡還有十里的時候,便已經可見接天的麥田。建陽郡是薊北產糧最多的郡縣,每年除了供應上京城的糧草,還能繳納不少稅來,沒入朝廷的國庫。
天色已明,夏季的風吹起一片波濤滾滾的綠色麥浪來,遠遠看去,一片喜人的繁盛。
「這莊稼不是長得挺好的嗎?」眾人行過,有兵士小聲交談著。「這些莊戶怎麼還要作亂?」
「若真能鬧得朝廷免租免稅,他們可是能多得不少銀子呢。」有兵士說得頭頭是道。「去年年成不好,今年糧價就貴,若是將糧食都拿去賣了,可是要發大財的呢。」
周遭幾個兵士聞言,深以為然,嘖嘖著直搖頭。
坐在馬上的方臨淵隱約也能聽見他們的交談。
連片的麥田在風裡簌簌地響,青色的麥穗剛剛長出,瞧上去硬邦邦的,有種蓬勃安穩的生命力。
但是方臨淵卻側目,看見了道邊背著背簍農具、低著頭弓著身,恭敬而小心地給兵馬讓道的幾個百姓。
老嫗溝壑縱橫的臉上,蒼老的面板層層垂下,佝僂的背脊像是嶙峋枯瘦的朽木。她背簍裡的小孩,蠟黃著一張臉,瘦得能看見眼眶的形狀。
而周遭其餘幾個百姓,站在那兒,也像是田裡驅趕鳥雀的稻草人一般,徒生一副框架和頭顱,衣衫在風裡被吹得飄飄揚揚。
那一田翻湧繁盛的麥浪,彷彿養活的並不是他們。
那養活的是誰呢?
方臨淵的目光停在他們身上,直到自己行走而過,將這些人落在了視野之外。
他轉頭,看向了前方。
只見昂首闊步的兵士們,盔甲熠熠生輝,而他們胯下的馬匹,精神抖擻,膘肥體壯。
——
一千兵馬跟在方臨淵身後,徑直入了建陽郡的城門。
建陽郡守並沒在那兒迎接,據說是因為簡陽府衙被暴民包圍住了,郡守接連幾日都沒敢出府衙了。
而那位被流民拉下馬來、險些踩踏死掉的京官,也躲在那兒。
自城門到府衙的一整條官道,寂靜一片,周遭的人家皆關門閉戶,不敢衝撞。偶有敞開窗子一條縫隙的,一看見揚塵而過的駿馬,便也不敢再看,匆匆關上了窗子。
方臨淵徑直策馬朝府衙而去。
遠遠地,便見高聳在長街盡頭的府衙門外,密密麻麻地圍攏著許多人,遠遠看去灰撲撲的一片,像是滾落在山下的一圈細碎的石子,渺小而輕賤。
聽見馬蹄聲,那些或坐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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