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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還拿著那件裡衣。
「……能不穿嗎?」方臨淵看向它,無力地問道。
趙璴沒出聲,卻將裡衣往前遞了遞。
那就是不能了。
想到這死狐狸向來不達目的不罷休,方臨淵嘆了口氣,一把扯過那件衣服,背過身去,利落地將身上的衣袍換了下來。
罷了,一件衣服,總不會勒死他。
「有事就說吧,我急著進宮。」他邊換衣服邊說。
卻在他脫下衣袍的剎那,身後沒了動靜。
直到他衣服全換下來,也沒聽見趙璴開口。方臨淵正狐疑著要轉頭看看這人在幹嘛,就聽見對方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這是……」
很輕,卻有些啞,半天沒有下文。
「嗯?」
方臨淵回頭,就見趙璴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他的背脊上。他按著自己肩胛往下一看,便見是他背脊之上橫亙的那道舊傷。
從他的角度看不完全,只看得到一角,像沙蠍的尾巴。
方臨淵頓了頓。
趙璴不提,他都快忘了。
這道傷是他十六歲那年落下的,在他第一回 獨自領兵上陣的時候。他不顧勸阻出城與突厥騎兵近身而戰,敵將的馬刀又重又鋒利,砍在背脊上的剎那,像是他的脊柱都被橫刀砍斷了一般。
旁人都說,捱了這樣一刀,定是要沒命的。但當時的他,卻只記得湧出的血染濕了盔甲,他在黏膩熾熱的鮮血中,回身將敵將的頭顱一槍挑下。
至於多痛,不記得了,因為那一日,他被俘的兄長自盡在了黃沙滾滾的陣前。
「你說這個啊?」方臨淵垂了垂眼,繼而笑了笑,輕飄飄地說道。「是,馬刀砍的。」
他只當趙璴在錦繡堆裡長大,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傷痕,難免有些新鮮。
但他卻不知,那樣肌肉勻停的後背上落了這樣長而駭人的一道疤,是會刺痛人眼睛的。
他身後的趙璴仍舊沒有說話。
方臨淵只當他從來都是這樣,莫名其妙就不理人了,便也沒跟他多說,回過身去,利落地披上趙璴給他的衣服。
他背對著趙璴,看不見他收攏在袖下的、漸漸收緊的指骨。
待換好裡衣,他轉過身去,拿起驚蟄等人已替他掛好在架上的冕服。
卻聽趙璴在這時開口問道:「你現在就要進宮?」
還帶著點兒尚未褪盡的艱澀,方臨淵沒回頭,只當是他出門前喝了太濃的茶。
「是。剛才我屬下的人送來訊息,說那仁帖木兒……」
「羞辱欽差。」
趙璴走上前來,停在他身後:「我已經知道了。」
聽趙璴這樣說,方臨淵便也省去了與他解釋的麻煩:「我就先進宮去。你待到了時辰,再讓門房給你另套一輛馬車。」
他說著話,伸手去取架上的衣袍。可他剛將衣服拿起,便有一隻修長的手伸過來,將衣袍按回了架上。
他轉身,就見身側的趙璴正靜靜看著他。
「別去。」他說。
「幹什麼?」方臨淵皺眉問他。
「那廢物攔不住突厥人的馬,丟的是趙瑾的人,下的是皇帝的臉面。」趙璴說。「跟你有什麼關係。」
「怎與我無關!」方臨淵急道。
趙璴卻不為所動,只靜靜看著他,手仍按在他的冕服上。
方臨淵是真的急了。
他嘴唇緊抿,看著趙璴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和凌利:「你可知和談要簽什麼契約?他今日敢縱馬入京城,明日就敢讓皇上嫁公主。他兵敗都敢囂張至此,他日豈非要讓我大宣納貢朝覲,割城賠地了?」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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