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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壯漢聽見動靜，喊了一聲：「怎麼回事？」

這人回過神：「沒事，兩隻蛾子，我怎麼一個人影也沒看見啊。」

另一人開啟地下室走廊燈光，一片灰塵中出現了雜亂無章的腳印，這一串腳印通往了剛才搭檔所在的安全樓梯。

他大喊道：「你放跑了他們，趕緊去追！」

「啊、剛才明明沒有人，你不要胡說，我能看不見嗎？」

「你就是個瞎子！」

借著別人爭吵的間隙，夏懷禮和陸泓向大門移動，忽然去二層巡查的另一名男人正巧下樓，他先是一愣，倏然大喊：「人在這裡！」

夏懷禮聞聲拔腿就跑，陸泓心裡不慌，燃燒三張符籙堵住來人的道路，那人忽然腳下一軟，忙不迭地從樓梯上滾下來。

夏懷禮回看一眼，邊撥打趙宣朗的電話邊被陸泓拉著沖，耳邊的風呼嘯而過。院長聽見動靜，高喊著兩人的方位：「在這裡，千萬別讓他們再跑了！」

兩人用最快的速度突破後門，鑽入雨夜中。

「——咔嚓！」

大雨磅礴，電閃雷鳴。

電話那頭的趙宣朗告訴夏懷禮一定要保護好檔案，現在派人前來，馬上就到。

「好，我們手裡有一些帶走的。」

雨水太大，夏懷禮和陸泓在外面暴露了一分鐘就已經被淋透，從內到外泛著涼氣。

夏懷禮兜上的布料緊緊貼在白素貞身上，兜裡盛滿了還沒有滲下去的雨水，白素貞尖聲抗議。

「——去哪啊？」夏懷禮站在後山平臺上的石頭上，看見福利院中有至少三隊人拿著手電筒正在尋找自己。

「回不去了。」陸泓抬眼，「先避雨吧。」

兩人坐在平臺近處找了間小亭子休息，天氣不算冷，但淋過雨又風一吹，吹得夏懷禮跟柳樹一樣打顫。全身上下，唯一防水的就是手機和小揹包了。

白素貞點燃了小蠟燭，坐在小火堆前伸手烤火。

浸透的衣服已經不能再穿了，夏懷禮扭捏思考穿不穿衣服的時候，陸泓已經脫掉的上衣。

在微弱的火光下，他的一塊塊的腹肌十分明顯，因為被水澆透的關係，肌肉上覆著一層瑰麗迷離的色澤。夏懷禮的呼吸窒息了一瞬，臉頰逐漸浮現出雲蒸霞蔚的紅色，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

「不脫會著涼。」陸泓擰乾衣服上的水。

白素貞笑嘻嘻說：「他現在一陣冷一陣熱，肯定會著涼，我覺得他的臉就很燙嘛。不過你們放心，有我在是不會感冒的，這點小病都治不好我就別當白仙了。」

夏懷禮有些羞恥的脫掉了外套，露出一件已經貼在身上的白色短袖，短袖勾勒著小腹線條，貼在前胸後背上：「我還是不脫了吧，反正也不會感冒……啊、阿嚏！」

剛說完就打了個噴嚏。

白素貞擺擺手：「你還不如脫了呢，你不知道有些時候脫比不脫還要看起來……嗯，看起來比較……誘惑？」

夏懷禮：……脫掉吧！

「阿嚏！」

「阿嚏阿嚏！」

陸泓打斷白素貞的話，拎起它放在夏懷禮肩膀上：「他感冒了。」

「來了來了。」白素貞雙手按住夏懷禮脖子後的穴位，閉上眼睛輸送力量。一股股暖流如同溫熱的泉水從他的脊椎向四肢蕩漾開。

不到半分鐘，夏懷禮的噴嚏就停止了，他眨眨眼睛說：「還挺好用？」

「男人好用最重要。」白素貞笑嘻嘻的還沒說完，邪風席捲著奇怪的臭味撲面而來。

「——阿嚏！」

又一個噴嚏。

白素貞：……

夏懷禮揉揉鼻子：「不是說治好我了嗎，怎那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