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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自己成了個斷袖!」
說罷,沈臨竟然失態地狂笑出聲,錢循木訥地看著他,實在不知道有何可笑的,「也不能算吧,畢竟賀尚書以為白雪詞是女子。何況他是皇后兄長,就算是斷袖,也無甚奇怪的……」
沈臨擦了擦眼角淚花,「倒不是斷袖,我只是覺得賀雲升自負英明,卻想不到陰溝裡翻船,栽在這麼個假官妓手裡,還貽笑大方了這麼些年。」
他慢慢斂去笑意,「不過,晏華亭欺瞞朝廷命官在先,枉殺無辜在後,期間還涉嫌刺殺皇后郡王,罪無可恕。勞煩蹈之,將此案前因後果擬成條陳,明日我入宮呈上,且看陛下如何打算。」
「是。」錢循應下,回府認真擬旨不提。
京兆府的條陳遞上去,天子不知是未看到,還是不上心,亦或是仍在猶豫,倒是遲遲不曾降下旨意。
錢循這段時日幾乎沒怎麼歇息,乾脆便告了休沐,回府陪伴妻兒。其妻出身滎陽鄭氏,河東士族的嫡女,故而他平日才戲謔一句河東獅吼。
大家女兒,心胸眼界都非尋常女子可比,訊息則更是靈通,鄭氏一邊心疼地為他拔去頭上白髮,一邊問,「先前那圍場案是不是有了眉目?我聽兄長說朝廷要對東南用兵了?」
錢循悶不做聲,鄭氏最氣他這副守口如瓶的樣子,乾脆重重拔了一根,滿意地聽他「嘶」了一聲,「兄長告訴我件事,本是無關緊要的,可我想了想,還是與你這案子有些幹係。」
鄭氏斟酌道:「從前聽聞皇上在臨淮時,為了抗衡賀氏,曾經和趙家、沈家一起做過海運生意,分了好幾年的利,後來那兩家才將海運歸還國有。」
「你的意思是,或許這兩家人和重明島有私怨,大人才將此事往晏華亭身上引?」錢循蹙眉。
鄭氏翻了個白眼,「我可沒這麼說,只是提醒你莫要衝在前頭,被人拿來做筏子。」
「恩。」錢循敷衍地應了,果然換來夫人一陣呵斥。
可果真如此麼?
第十二章 大寒雪未消
不知是體恤民力,還是顧及東南局勢,天子並未直接下令剿寇,而是派遣兵部尚書賀熙朝兼任江南道黜置使,錢循兼任巡察御史,前往江南按察防務。
當然這不過是個幌子,錢循實際的任務是查明真相,必要時與晏華亭當面對質,倘若確實是他行刺殺的謀逆之事,賀熙朝則立刻調動沿海兵力,爭取將重明島一舉剿滅。
臨行之際,一樁讓人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竟然有賊寇沖入敕封廣陵侯府,直接點了一把火,幸虧發現及時,還是將侯府燒了半間房。廣陵侯聽聞此事,簡直氣沖鬥牛,立時便帶了一艘船,要跟著船隊南下,沈臨苦攔不住,又恨自己有公務在身,便只好囑託錢循一路多多照拂。
一行人即將登船之時,忽而又有十餘人縱馬而來,仔細一看竟然全是道士,打頭的便是無妄道長沈頤,只見他對身後諸人略一點頭,便匆匆上前,對著沈勛打了個稽首,「道友止步!」
這不父不子的,惹得眾人紛紛側目,就連一直埋首輿圖的賀熙朝都看了好幾眼。
錢循心內覺得倘若自己這麼喚父親,恐怕能打得自己投胎輪迴,卻不料沈勛眉開眼笑,顯然極吃這套,「無妄道長,你這是往何處去啊?」
沈頤笑道,「往來處來,往去處去?」
「哦?道友怎麼也學那些禿驢打起機鋒來了?」
「老子化胡,整個禪宗都是學的咱們道家,哪裡是貧道學那禿驢?」
他們站在岸上沒完沒了,錢循見賀熙朝神色已極其難看,不由上前道:「侯爺、道長,天寒地凍,將士們好不容易將河水鑿開,若再不走,復又凍上了,豈不是徒耗人力?」
沈勛一拍腦袋,「正是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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