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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娘屍首仍在衙門,白雪詞更早已化作枯骨,就算是千里孤墳,也都尋覓不得,或許唯有我佛慈悲,方能普度眾生,連同這些最醃臢下賤的女兒。
錢循買了些紙錢,在大慈恩寺圍牆外畫了兩個圈,內書炎娘、白雪詞二名,才有條不紊地燒起紙來。
「塵歸塵,土歸土。二位姑娘在人世嘗盡苦楚,但願往生後能平安喜樂。」錢循喃喃,「只願二位來生別再做什麼色藝雙全的傾城美人,做個覓得良人、和和美美的農婦也好。」
他撣了撣身上雪花,又遠遠看一眼烏黑雲閣,低聲道:「在下才疏學淺,至今未能為二位洗冤,若在天有靈,還請護佑京兆府將真兇繩之以法。」
待紙錢盡數燒成灰燼,錢循正待離去,卻頓住腳步——在百步之外,一極其隱僻之地,有一人重紫官袍,牽著匹青驄馬,直愣愣地望著雲閣,悲喜莫辨。
正是賀熙朝。
第十章 一衰復一榮
賀熙朝顯然已經駐足半晌,眼角眉梢儘是飛雪。
「賀尚書。」錢循上前一步,躬身行禮。
賀熙朝目光仍定在雲閣之上,之後才緩緩移開,落在錢循面上,冷淡道:「錢少尹。」
錢循心知他怕是在懷緬往事、追思故人,但本著撿日不如撞日的原則,仍是煞風景地開了口,「今日下官正好從大內出來,陛下命我等向大人請教一些當年之事……」
「不如把我帶到你們京兆府去審?」賀熙朝竟還真的翻身上馬,手執馬鞭指了指衙門的方向,「錢少尹帶路?」
錢循再怎麼不通世故,也幹不出把二品大員帶到衙門審問這種事,立時長揖在地,「下官萬不敢有此意。」
見賀熙朝依然神情森然,錢循怕過了這個村再無這個店,壯著膽子道:「若大人實在不便,下官去兵部衙門亦是可以。」
「你若不是天子的同科,傾軋,十條命都不夠你送的。」賀熙朝居高臨下,「當然,連續五年磨勘,清、廉、明、斷、興、除、能、勤均是上優之選,唯有工一項為中,也算難得。」
賀熙朝做過吏部尚書,幫著皇帝啃下了改革吏治這塊最難的骨頭,但他記得錢循這麼個小人物的磨勘,還是讓錢循有些訝異,「能入得大人的眼,下官榮幸之至、感佩無地。」
賀熙朝不耐與他說這些客套話,瞥見樂遊原上有一處八角亭,便率先過去,錢循也只好跟上。
此亭名曰清涼亭,正值北風呼嘯、大雪紛飛,這亭子四處透風,二人都未帶僕從,無人烹茶遮風,可謂清涼之至。賀熙朝功夫在身,尚還好些,錢循這等文弱書生便只能靠著滿腔熱血硬撐。
「賀尚書,你與晏華亭可有私仇?」錢循左思右想,決定找個無關緊要的切入點,儘快讓賀熙朝卸下心防。
賀熙朝神色不變,然而呼吸卻彷彿亂了一拍,「只有國讎,並無私怨。」
「先前追歡樓,有個叫做炎孃的青樓女子為人所害,至今還不知兇手為誰,但圍場、雲閣走水兩樁案子,兇嫌幾乎可以鎖定倭國浪人,那便有極大的可能是晏華亭指使。所以下官想問大人,先前大人被刺殺,是否也是倭人所為?」
「口吐倭語,手持倭國武士刀,確實是倭人無疑。」賀熙朝點頭,「但晏華亭這麼做,有何目的?」
不待錢循開口,他便道:「晏華亭雖貌若婦人好女,但到底也是一代梟雄,絕不會英雄氣短,為兒女情長犯下弒君大罪。」
想不到賀熙朝不僅沒有立時提出剿滅重明島,反而隱約有些包庇回護之意,這讓錢循微有詫異,「好,那撇開晏華亭不提,賀尚書可識得炎娘?」
賀熙朝點了點頭,抿唇不語,也不知是為承認認識卑賤的青樓女子感到不快,還是另有隱情。
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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