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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吧。」顧帆想起剛才幼稚的行為，有些尷尬的笑了兩聲。

「曲總怎麼來了。」顧帆想想，到這裡少說也要兩小時車程，今天又不是週末，曲絢不可能是來度假的吧。

「約了客戶在這裡見面。」曲絢道。

顧帆看他今天難得沒穿西裝，反而是一套灰藍色運動服，不太像見客戶的樣子，臉上有些狐疑。

不過想到一會還要錄製舞蹈，顧帆試圖支開他，「原來是約了重要客戶，那曲總您快去忙吧，可別耽誤了。」

曲絢瞥了對方一眼，見他想讓自己離開，反而抱著胳膊氣定神閒的說，「人還沒到，我先看看你們拍攝，倒是你，快去準備吧。」

顧帆都被他整迷糊了，曲絢今天到底怎麼了，他不像是這種愛湊熱鬧的人啊。

這會其他人都已經快打理好，顧帆勸說無過，只能硬著頭皮回去，一邊催眠自己，「就當是演戲，就當是演戲，對，演戲。」

等到歡快的音樂響起，曲絢目光全稱盯著顧帆，想要從他偽裝完美的臉上，看出什麼破綻。

不過剛才還有些彆扭，想讓他離開的人，這會卻跳得比誰都歡實，完全沒有一絲抗拒的樣子，像老師那樣穩重的人，怎麼可能做得這麼自然。

曲絢突然覺得，自己昨天的猜測有些荒唐，眼裡不免露出點失望。

「曲總？您今天是來看我們錄製的嗎？」

裴濘已經在旁邊觀察許久，看到顧帆上前與他搭訕，曲絢不僅回應了，之後還一直盯著對方看，很快嗅出一點苗頭。

像曲絢這樣好看又多金的男人，可比韓躍強多了，裴濘不想讓顧帆攀上這樣的金主，決定先下手為強。

曲絢聽到聲音才轉過頭，就見一個戴著兔耳的男孩站在自己跟前，不禁微眯起眼，掩去眸裡的情緒。

「什麼事？」

這個人曲絢也曾調查過，知道他跟韓躍的關係，並不打算與他廢話太多，冷淡的看著他道。

裴濘發現對方的態度，跟剛才面對顧帆時大不相同，心裡既難過又有些不甘。

但也正因這樣，裴濘更加不肯服輸，暗示的說道，「這段時間有幾個經紀公司主動聯絡我，希望我跟他們簽約，但我心裡還是更喜歡文鼎的。」

最後一句裴濘語氣有些許曖昧，給人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曲絢聽得皺了皺眉，「我記得參加節目之前，你們簽的合同裡已經說得很清楚，不管你們最終能不能拿到出道名額，文鼎都有優先選擇權。」

「也就是說除非文鼎自動放棄，你才能夠簽進其他公司，所以不是你喜歡不喜歡文鼎的問題，而是我們考慮要不要簽你。」曲絢冰冷的提醒他。

裴濘看不出曲絢到底是沒聽懂，還是已經拒絕的意思？但周圍人太多，他又不能說得太直白，只能順著他的話道，「那曲總覺得我怎麼樣？」

「以你目前的業務能力和專業，都不太符合文鼎的標準。」曲絢實話實說，完全沒有客套的意思。

這人目前人氣雖不錯，但都是靠韓躍硬捧出來的，沒有足夠的業務實力，等節目一結束，很難維持熱度。

裴濘笑容僵在臉上，又聽曲絢接著說道，「不過以利益方面考量，公司肯定會簽你。」

文鼎投資的專案，自然沒有白白給別人撿便宜的事情。既然有公司願意出違約金，他們又怎會不要，至少也要讓對家公司出點血才行。

裴濘還想再說什麼，曲絢的手機卻突然響了，看清來電的人是誰後，曲絢接通電話，一邊往度假酒店走去。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曲絢對通話那頭的人說道。

「絢哥，你聽我解釋。這一切都是誤會。」沈奕辰在電話裡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