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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故問。

惡魔在心裡不滿地輕哼了一聲。

可是顧愉真的不知道原因。

他確實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神明，但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殘缺版本，還有大半的力量不知道逸散到了哪裡。

這就導致了每當顧愉想要獨自思考什麼事情的時候，都很難往深了去想，每次一動腦子就只覺得晦澀難耐。

只有在面對時闕的時候，時闕半說半露的指引原本只是惡魔的惡趣味，卻能夠誤打誤撞地指引著顧愉的思考，讓他擺脫難捱的孤立感。

這是神明的秘密，他當然不會告訴任何人。

時闕只當顧愉這會是想拉著他一起聊天來打發時間，顧愉也確實想和他聊天。

他自然也不會像之前那樣只是單方面地在時闕的手心上寫字。

那樣多無聊。

時闕感受到自己手上和顧愉傳遞過來的陌生能量接觸時產生的觸感增大了。

就像和某種冰涼的肌膚緊貼在了一起，是一種十指相扣的親密。

時闕不習慣這種過於親密的接觸。

說來可能不信，但他其實是一個邊界感很強的惡魔來著。

可是說實話，時闕從心底又不排斥顧愉對他過分的接觸。

所以顧愉才能一次兩次地找到機會來調侃時闕。

這本來就是惡魔默許的事情。

特別是顧愉還能很好地拿捏住這隻惡魔的分寸。

就比如現在，在短暫的十指相扣後，顧愉主動放棄了這樣過分親密的接觸。

雖然接下來兩個人的接觸也沒疏離到哪去。

時闕能感受到他的手指接觸到了一塊柔軟的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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