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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說報名的人太少，而是達到標準線的人屈指可數，第三軍團向來求精不求多。

「不過紀景那小子卻實是個天才，不收太可惜了，本來吧這事說不定還有迴旋的餘地，張邈挺滿意紀景的，只要他鬆口就行，但現在團長是陸斯年，他這人多古板多守規矩你不是不知道…」

周渡也可惜，說到後面給自己說煩了，「算了，我試著給陸斯年提提，但希望不大啊。」

「成。」

王鵬點頭，他也清楚這不只是希望不大的問題，根本就是不可能。

那邊周渡掛掉電話，忙完他這邊的交接工作後，才冷靜下來觀察著不遠處處理檔案的陸斯年。

陸斯年側臉線條鋒利，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保守的半黑框眼鏡，表情常年繃著，怎麼看都顯得刻板無情。

周渡從前是不願意犯陸斯年怵的，和陸斯年說句話他都得猶豫半天。

但最終憑著對紀景的饞意開了這個口。

本來他以為陸斯年會想都不想直接面無表情地沉著嗓子來一句「我很忙」，又或者是放下筆像一個五十幾歲的領導一樣，用壓迫性的眼神注視他，再來一句「周渡，需要我跟你說為什麼不行嗎。」

畢竟曾經陸斯年還是指揮官的時候就是這麼對他的部下的。

但他沒想到陸斯年竟然會是這個反應。

手中的鋼筆在他說完後就停在了紙面上，堅韌的筆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扭曲，最後啪的一聲折斷。

雖然時間短的幾乎可以忽略，但周渡發現陸斯年剛剛走神了。

「你說，是紀景自己提出想二次徵兵。」陸斯年嗓音有點啞，又有點沉，讓周渡捉摸不透他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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