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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年年漂亮的狐狸眼疑惑地眯了起來，他晃了晃手，有些失望，心想就算是高階喪屍的晶石也不過如此，這東西到底有什麼好的。

想著想著一股強烈的睏意襲入腦海，楚年年打了個小狐狸哈欠，仰面倒在了床上。

這個時候他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深夜的時候，楚年年是被一陣難耐的灼燒感燒醒的。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他意識混濁，眼前滿目漆黑。

熱，好熱…

全身好像在火中炙烤一般，燙的出奇。

好熱，怎麼辦。

楚年年迷迷糊糊地思考著。

哥哥，去找哥哥…

腦海里似乎有一道聲音在引導他。

得到指令的楚年年翻身下床，光著腳丫就在黑暗中行走摸索，他走出自己的房間，輕輕地推開了隔壁的房門。

咯吱——

「誰。」

顧川警覺的呵斥聲在房門被推開的下一秒響起。

隨之而來的，是驟然開啟的燈光。

顧川不知何時閃現到門邊，用手肘將來人的脖頸死死地桎梏在門板上。

楚年年弱弱地掙紮了兩下，難受地皺起了鼻子。

待看清來人的臉後，顧川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臉更黑了。

「你三更半夜溜進我房裡做什麼？」

顧川並沒有手下留情，反而加重了力道，想讓楚年年吃個教訓。

「唔…」楚年年吸了吸鼻子，絲毫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滿腦子都是好熱，哥哥為什麼要這麼兇。

「哥哥我好難受。」

泛紅的指尖搭在了顧川的手臂上，異於常人的體溫透過薄薄的一層布料傳進顧川面板裡。

顧川一愣，這才注意到楚年年滿臉紅暈，一雙狐狸眼淚意朦朧地看著他，好像很委屈。

「你怎麼了？」

顧川猛地卸了力，扯開手肘，在楚年年無力下滑時扶住了他。

突然撞進熟悉的胸膛，楚年年下意識摟緊了他，直覺顧川身上好涼快。

「晶石…吃了，然後…好熱…找你，你好涼快…」

楚年年口吃不清地說了老長一段外星語言，然後緊緊貼著他不動了。顧川花了老半天功夫，才從關鍵的字眼裡猜出了原因。

「你第一次吸收晶石？」顧川挑起劍眉，以不相信的口吻反問。

但他知道楚年年已經用他的反應告訴了答案。

異能者在初次接收晶石能量時都會產生不耐反應，因此大多異能者都會選擇逐步吸收，然而楚年年這傻子竟然第一次就全部把一顆來源不明的變異晶核吸收得乾乾淨淨。

顧川忍著罵他的衝動，想把快要縮到地上的人提起來，卻發現不知何時，楚年年已經把頭埋進了他胸膛，沉沉地睡了過去。

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顧川看著楚年年的發旋沉吟片刻，最終還是妥協地吐了口長氣，把人半抱著上了床。

睡前顧川深深看了一眼熟睡的楚年年，胸口裡湧上莫名的複雜情緒。

楚年年以前沒有吸收過晶石。

他甚至不敢去挖開喪屍的腦子。

這個事實不免讓顧川對楚年年的看法產生懷疑。

說起來挺俗，但他仍然認為沒有挖開過喪屍腦子的人還保留著一顆純淨的人心。

片刻，燈火熄滅，一切又回了初始的寂靜。

-

「咦，顧隊呢？」

次日早晨大傢伙按照往常的時間下樓，準備收拾行李出發，卻發現今天破天荒地沒看見顧川。

要知道顧川從來都是他們當中起的最早的，因為他有晨練的習慣，滿身薄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