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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他一聲歡呼，似乎計謀得逞的愉快，我眼角不禁一抽，從他的肩膀上抬起頭，自然暴露出來的鎖骨就在我唇邊，在這搖搖晃晃的車內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與之進行親密接觸，而且我可以肯定，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我親上鎖骨這人也不會覺得有什麼，說不定反而會很高興的過來也親親我的。

有些複雜，有些尷尬，但又不是特別討厭這個發展……行吧，我放棄了，不管抬起頭會看到什麼，我都認……命了……

抱歉，我果然還是認命太早了。

抬眼就正對上星辰的人類會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我看盡了五條君六眼眼中的景色，漂亮的如同精心切割出來的美麗藍鑽，寶石般的瞳孔倒映出我的面龐，五條悟的笑語在耳旁響起，伴著令人心跳加速的磁性顫音。

「小玉葉，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吃甜食？」

我完全是下意識回答，「為什麼？」

「因為六眼啊，平時就總在收集各種無關緊要的資訊，大腦為了處理那些冗餘資料需要糖分來補充應對消耗。」

我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正經的答案，因為這不像是五條悟的性格，不過我又想到一個問題。

「那——如果沒有這雙眼睛，你喜歡的會是什麼口味？」我點點他的藍眼認真的問，認真的我，還是這個思維盲區般的問題一時都讓五條悟暫時反應不過來。

表面上他停頓一下，然後就漸漸笑出了聲，笑聲逐漸變大，大到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的程度，這已經可以說是幹擾到公眾場合的秩序了，但我反常的沒有阻止，對那些聚集在我和他身上的目光視而不見。

其實，我也並不是那麼反感變成視線的中心，我只是避免讓自己從人群中暴露出來算是職業本能，但要說我被許多人看著有什麼過敏反應……那其實是沒有的。不論是我，還是我的老師，我們師門一行人各有各的特色，且天生認為優秀就會受到追捧。

我們無疑都很優秀，排除職業性質，以人類慕強的本質，總會有許多被人格魅力吸引到的人追上門來。

暗殺中也有利用魅力潛入某種場合的時候，做不到坦然面對眾多目光是不行的。

我師兄在這方面是及格，他習慣將自己融入人群，變成背景中的一部分。我師弟是普通，他潤滑劑的性質過於明顯，雖然有特點但絕不會冒尖，而我自己……用老師的話講那就是富有美感，不光是暗殺還是戰鬥都會潛意識將之視作一場極致的演出，故而——優秀。

這也是我唯一被老師誇讚過的特長，所以不要把我當成真正的社恐，我只是習慣性避開視線而已。

平靜無波的眸子像是另一種純度高的寶石，不含雜質，色澤凝固的黑沉，充滿細潤的質感，靜靜一眼，就像是一場靜謐的午夜，暮色鋪展開神秘的大網，網中人痴痴舉杯，不顧這一夜的黑。

「小玉葉。」五條悟這個被我迷住的傢伙總算笑夠了，額頭在我肩膀上蹭了好幾下才將下巴壓在上面，聲調甜蜜溫柔，「你覺得我會喜歡什麼口味？」

我道：「以你的性格，估計也還是會喜歡甜食。」

五條悟一怔。

不等他問為什麼，我淡淡的道：「如果真的討厭的話，你肯定不會吃的這麼開心。」

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我意外的發現自己蠻瞭解他的，比如五條悟絕不是一個喜歡委曲求全的人。

或許成年後積累的社會經驗會讓他懂得讓步，但剛十六歲的少年絕對做不到成年人的市儈圓滑，他連委婉的說話都做不到，能指望他有多麼懂得壓抑自己的欲/望？

我的思考方式是他從未想過的，從未接觸過，從未考慮過，因此格外的新奇。

五條悟沒想到不過是壓榨了傑一次居然會迎來這麼大的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