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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他再次取來碧玉簫,臨窗而立……直到月亮偏西才停。
久而久之,和觀察她一樣,這便也成了習慣。
偶爾她也會主動詢問:「神歡,洞簫帶了麼?」
那種時候多是坐船出行,或是臨峰觀海,或是處於綠野碧茵間,再或是被暴雨困在某個地方。
不拘何時何地,只要她願意聽,他便樂於為她吹奏。
有時能感覺到她欣然陶然,雖然這種時候極少。更多時候她都是安靜鬱悒的,會莫名怔神、莫名悵然。
神歡還記得在一處野海邊,他跟隨在她身後,踩著她的腳印,看著她的背影,陪她漫無目的地走了許久。
她突然停了下來,望著短篷邊的一家子出神。
神歡不知她在看什麼。
那家人出海了,她也未再動步,抱膝坐在沙灘上,望著煙波茫茫,似乎在等什麼,又似乎什麼也沒等。
直到暮合四野……
歸來的漁婦忙碌不停,群童聚戲沙中。
一個女童走向她,遞給她一朵小花。
她接過,摸了摸女童的腦袋。
直到女童跑遠了,她才回身說:「咱們回去罷。」
語氣輕鬆,似乎放下了什麼。
那朵花她也一直未扔。
就這樣,日復一日的,他的簫聲跟著她的心情起伏。
但更多時候吹奏出的音曲都是清亮悠揚的,不由他控制。
按說簫聲多悲,不該如此。過去的那些年他也從未如此過。
為何呢?百思不得其解。
許是想讓她開心一些罷,又或者僅僅是為了更進一步接近她。
要接近一個人總是要先了解她的。
神歡卻發現,離她越近,謎團就越多。
譬如,明明她在史殷奇身邊有著很重要的位置,但她總是不開懷。
也是,史殷奇鎮日縱樂尋歡,身邊美人無數,並不止一個她。慢說寵愛,必要時甚至可以推她入死地。
有一回,史殷奇閒極無聊,暫從酒色中抽身,外出想找些新的樂子。
途中經過渹豗騰沸望之茫洋的寒山瀧,見山民乘竹筏來去如風,突然興起,也要試上一試。
南州稱水之湍浚者曰瀧,有「險惡不可狀,船石相舂撞」之語,等閒不敢涉。
寒山瀧尤險尤大。巖嶺千空,無不峻削奇詭,屈曲縈迴百餘裡,僅能從石罅中窺得丈許天光。
且水中多石,若不慎遇險,能否存活半在人半在天。
山民之所以行色匆匆,是察覺到天色有變。
身邊人皆勸阻,史殷奇非不肯聽,讓人找來竹筏,知道神歡水性好,便讓他來執篙。還把姜佛桑給拽了上去,侍衛隨從一概不許跟著。
神歡早知她不會水,見她身形微僵,儘量把竹筏撐得平穩些。
奈何水激勢險,作用甚微。史殷奇又一再催促。
越行越遠,已是看不到岸了,仍不肯回,對著兩側因雷擊而傾裂的崖壁看得津津有味。
俄頃,風雲突變。
霎時間霾天晦景,頂上天光徹底不見了,目之所及一片昏暗。
驚湍飛注、濤風沫雪,一剎雷驚,竹筏團轉如電掣,神歡竭力保持平衡,奈何此時人力所能為已十分有限。
竹筏顛來簸去,上面的人也東搖西晃,史殷奇驚惶的斥罵聲被風濤吞沒。他緊緊攥著姜佛桑的手臂,不是為了保護她,而是為給自己壯膽。
姜佛桑的聲音已緊繃到極致,還要分出心神安慰他。
不知不覺竟被衝到了瀧口,因難以視物、規避不及,下行時竹筏與鵝公石相撞,轟然而散!
第652章 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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