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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蘭虢大驚!卻已然來不及了,眼睜睜看著鋒利的劍身沒入他的身體。
長劍透體而過,舍蘭虢呆怔當場,痛心疾首:「你……你為何如此啊!」
神歡抬手抓住劍身,往裡又送了三寸。
「舅父,」鮮血自他的嘴角汩汩流下,似止不住的水流,「家仇,我已報了。復國大計,我以命償你。但,大越,實在沒有,回來的必要了。」
重逢以來舅父不斷告誡他,史家人罪該萬死、百姓也都不無辜,他們都是叛黨,他們全都背叛了大越……
他曾深信不疑。
然而這幾年間他看得清楚,並沒有人真心企盼大越回來。
舅父找到他想的是名正言順,為的是重振舍蘭家。為此不惜把大成攪亂,把百姓再次拋入水深火熱,越是民不聊生於復國越是有利。
他收攏的這些也多是官場失意、不為大成看重者。說白了,他們都指著重新改換天地後,藉助從龍之功一朝翻身。
誰真正關心江山社稷、民生疾苦?
就連他,也沒有人教過他這些,全是跟在她身邊時所看所思。
不是百姓背棄了大越,是大越先背棄了它的子民。
倒下的大越應當永永遠遠屬於過去,會有新的君王帶領著這片土地的人們走向嶄新的未來。
她比他合適。
如果他們兩個只能活一個,也應該是她。
這世上不該有屠無諸,這世上從今以後再沒有屠無諸……
神歡的目光看向虛空,恍惚間看到一雙漾著淺淺柔波的極漂亮的眼睛。
一隻素白的手朝他伸來,「疼麼?」
他閉上眼,把臉貼上去,輕籲出一口氣:「不疼。」
步光劍脫手掉落,發出噌啷的一聲。
「無諸!!!」
這聲悲鳴翻牆越戶,飄進重重深宮。
臨窗而立的人驀然回首——
宮侍趨步進殿,雙手捧著一管碧綠瑩潤的洞蕭。
簫身之上殷紅點點,是誰的心跡。
-
王師回朝之日,姜佛桑率群臣親迎於郊。
樂師奏著激昂振奮的樂曲,紅色的地衣延綿三十餘裡,兩側站滿了百姓。
他們提著裝滿了鮮花的竹籃,穿上了最嶄新喜慶的衣衫,傾城出動、齊集於郊,要以最隆重的禮儀迎接凱旋的英雄。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自豪與喜悅,翹首以盼。
盼望著,盼望著,小半個時辰過去。
有聲響隱約傳來,越來越近,地面微感震動。
「女君!」陪姜佛桑立於輦車上的菖蒲手指前方,聲音難抑激動,「來了!」
正前方煙塵滾滾,馬蹄聲響若奔雷,一下下敲擊著鼓膜、敲打在心頭。
姜佛桑舉目遠眺,但見十餘騎策馬狂奔而來。
為首者一身熟悉的甲冑,不斷揚鞭催馬,可見心情迫切。
在那十餘騎的後方是烏泱泱的黑影,以及迎風招展足以蔽空的旌旗。
歡呼聲霎時響徹天地——
「英雄!凱旋!!」
「英雄!凱旋!!!」
姜佛桑靜靜聽著、看著,心道,這也是她的英雄,是南州新的擎天柱石。
盛大的迎接儀式過後,軍隊原地駐紮休整,大量的物資成車的酒肉陸續送過來,傍晚這裡還將有一場狂歡。
宮城裡則有為獲勝將領而設的慶功宴。
之前南征將領人選定下時,朝臣多有微詞。
薛博德還好說,那畢竟是員老將。
鄔釗……雖說當初他也算過五關斬六將才得到的東寧州州牧之位,可比試是比試、戰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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