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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樣想,就見扈長蘅緩步下了石階,身後照舊跟著那個汶叟。
休屠心道,這個扈七郎該不會還想挑釁公子罷?那可真是嫌命太長。
朝一旁的府兵使了個眼色,眾人已經做好應對突發狀況的準備。
扈長蘅並無挑釁之意,他只是想讓蕭元度準許,暫時帶上桃穰與醫官。
「六——」神情微頓,改口,「尊夫人有傷在身,尚未痊癒,方醫官專治腦疾相關之疑難雜症,家傳淵源,桃穰伺候慣了,使了也順手,路上有他倆在旁照應,可免許多麻煩,尊夫人也少受些罪。等到了棘原,再讓他二人回來便是。」
南全在一旁氣得跺腳。
跟這夥賊人,公子何必好聲好氣!
他又哪裡知道投鼠忌器的道理。
在意的人伴在仇敵身側,有所顧忌,不敢下手。若再想這仇敵待她好些,慢說好聲好氣,低聲下氣也使得。
蕭元度卻不買帳。
侍女也就罷了,醫官?
若是昨夜不曾親眼見到他二人相處時的情況,那等閒情雅緻……還真就信了。
更何況去後園的路上他就跟在姜女身後,姜女什麼情況他不清楚?面色紅潤,能跑能跳,還能咬人、刺人,像是離不開醫官的樣子?
而且捉住她之後他就細細打量過,姜女根本沒傷著。
只當是她為保名節之舉。
雖然蕭元度本意也是如此,但見她就這般借梯下牆,方才還說出那番話來,心裡不免鬱氣翻湧。
「蕭家還不至於缺人到要你扈家的人照應。」
有些事三言兩語很難說清,而蕭元度心裡有疙瘩也是必然,若然藉此為難六娘,那六娘這一路……
扈長蘅憂心難掩,遂又上前一步,壓低聲道:「出雲山別苑所言,多有置氣懷忿之辭,還盼五公子不要往心裡去。尊夫人的確是在此間養傷——」
他不提這個還好,提起這個,蕭元度臉色愈沉。
幾經變幻之後,嘲諷道:「可真是豁得出去啊。」知道留人不住,就開始設法替心上人轉圜了。
扈長蘅皺了下眉,再要開口,車廂內突然響起一道聲音:「七公子,藥方我已記下,就不必勞煩了。」
扈長蘅看了緊閉的車門一眼,嘆了一聲,後撤站定:「二位一路好走。」
視線從車身收回,蕭元度眉弓壓得極低,眼底的戾氣幾乎收不住。
死死剜了扈長蘅一眼,翻身上馬。
扈長蘅佇立原處,眼睜睜看著車隊載著她走遠,久久未動一動。
南全也顧不得氣憤了。
慈航法師說過七情六慾侵神蝕骨,唯有不悲不喜方可安穩度過餘生,公子這驟得驟失、大悲大喜的,他只憂心公子安危。
扈長蘅卻很平靜,異乎尋常的平靜。
半柱香之後,他轉身進了山院,入書室之前吩咐南全:「譴人給主公和夫人帶句話,無論何種情形,姜六娘若然出事,我絕不獨活。」
南全正詫異他的稱呼,就被後半句分走了心神。
「公子……」
「去罷。」
打發走了南全,扈長蘅把自己關在書室。
這是另一間書室,姜佛桑也未曾進過的,出雲山別苑的那些畫全都懸於此處。
案上還有一幅未完成的。
扈長蘅執起筆,蘸水點染,開始為其上色。
冰天雪地、晴日當空,攜手穿梭於梅林的男女、含羞帶笑……
輪到點綴花紋的時候,手一顫,一陣悶咳,而後點點紅痕落於絹布之上,恰化作枝頭紅梅,灼然而開。
南全把事情吩咐下去,來尋公子回話。
遠遠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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