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上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10頁,姜女貴不可言,枝上槑,層繁體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蕭元度!」
這麼一番爭執下來,姜佛桑的面龐已經沒有一絲血色,眉頭緊緊蹙著,吐納也重了許多。
她咬牙忍著,冷諷的眼神帶了些憐憫,看著他道:「你大抵一輩子都不知道兩情相悅是什麼滋味罷?尊重對方,不靠任何勉強,你懂嗎?」
蕭元度勃然變色。
俄頃,聽到他不甘的聲音:「那我算什麼?我們那三年又算什麼?!」
他們相伴的三年,竟敵不過她與扈長蘅相處的一個多月?
那裴迆呢?她曾放在心裡多年的裴迆,也不敵?
「有人總角聞道、白首無成,有人白首如新、傾蓋如故,倘若時間的長短能衡量感情的深淺,這世上就不會有怨偶了。
「鷗鷺鴛鴦作一池,須知羽翼不相宜。東君不與花為主,何似休生連理枝——可解何意?
「不妨再直白些。這世上的夫妻,有些是天作之合,心心相印、情深意長,百年同心不在話下;有些則需要一定的磨合,磨合過了不妨礙恩愛到老,磨合不過中途說散也便散了,亦或被逼綁在一起相敬如冰、相看兩厭。還有些是無論怎麼努力也契合不了彼此的,因為橫亙在他們中間的不是無傷大雅的小毛病,而是天塹鴻溝,除非其中一方為了迎合另一方徹底改變自己,抽筋拔骨,變得面目全非。可這種改變值得麼?又能持續多久?兩人如何還能繼——」
「夠了。」蕭元度道。
姜佛桑兀自往下,不知是想說服他,還是說服自己。
「偏老天是最沒有道理可講的,硬是要把不合適的人往一塊湊。我與你是共度了三年,可那三年間你知道我有多少天處在憂思恐懼之中,左支右絀,殫精竭慮,真正開懷又有幾日?然而在良棲山院的每一天,我都是快——」
蕭元度一拳砸向牆壁:「我說夠了!」
板壁應聲而裂。
姜佛桑看著上面蜿蜒的裂痕,理智逐漸歸籠。
她怎麼忘了,眼前是個孔武有力的男人啊。
雙方體力懸殊,她眼下又無任何自保之力,他可以隨便發瘋,然而這種情形下激怒他對自己並無益處……
蕭元度同樣沉默下來,不過他的沉默帶著危險的氣息。
驚人的安靜,似利齒和獠牙撕扯著彼此的心臟。
隨後,蕭元度腳步動了,一步步朝她逼近。
姜佛桑心下一跳,「你,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蕭元度渾身利刺,周身繚繞著一層看不見的怒火。
他哼笑道:「反正我怎麼做都是錯,那我還在乎什麼?還有什麼不能做。」
姜佛桑一隻手臂前伸著試圖阻止他靠近,同時緩和了語氣,謹慎道:「方才咱們都有些衝動,各自都該冷靜些。時辰也不早了,有事不若明天再說。」
「我很冷靜。」蕭元度邊走邊扯革帶、衣襟。
這哪裡像是冷靜的樣子?身上散發出來的陰冷寒氣讓姜佛桑深深忌憚。
回頭看了眼,不遠處就是床榻,往後退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想繞步往出口處去,才動步就被擋住了去路。
蕭元度腦中不斷回想起良棲山院所見的一幕幕,尤其她喚著扈郎撲進扈長蘅懷裡的畫面。心底湧起一股極強的酸澀,而後便如刀絞般刺痛起來。
他一忍再忍,最後竟是白白成全了扈長蘅!
恨意、不甘與嫉妒交織,壓得他眼眶通紅。滔天的怒火中摻雜了突如其來的衝動,讓他難以再保持清醒,整個人處於失控邊沿。
姜佛桑還在想應對之策,一個旋轉,而後嘭地一聲,回過神,已被他抵在了牆上。
儘管後背與板壁之間有他的手隔著,姜佛桑還是難受得厲害,頭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