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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輩子就為個男人活,眼裡何曾真正有過我們?何曾有半點為母之慈?!他說什麼,你便做什麼;他倒了,你便也沒了主心骨。
「既如此,既然孩子只是你固寵的工具,又何必生我!
「你口口聲聲念著阿姊,你是否還記得阿姊的模樣?」伸手一指蕭琥,「你把她常掛嘴邊,也只是利用她來綁住豳州最有權勢的男人,你生怕別人取而代之,斷了佟家的風光與榮耀!」
鮑老夫人指著她,直哆嗦:「瘋了、瘋了……」
「你既說我瘋了,那我何妨再瘋一些?」佟夫人咯咯笑,「阿母,鄔氏究竟怎麼死的?她因生孩子得了血虧之症,你借著探望外孫之名,噓寒問暖,並送上養血的土方,還不辭辛勞親自煎給她喝,讓久缺關懷的她感喟在心——」
鮑老夫人忙對蕭琥解釋:「老婦敢指天發誓,那些都是真正養血的好物,並無任何不妥!」
「能殺人的豈止是毒藥。」佟夫人道,「物無毒,耐不住人心有毒。她為何鬱結於心?你都與她說了些什麼?阿母不是總防著我麼,我曾跟你去見過她兩次,你怎麼就給忘了?」
蕭元胤面色一變,不可置信地看向鮑老夫人。
鄔夫人過世前的半年,外祖親的確常往城裡來,每次都是大包小包,還會跟鄔夫人親熱的說上許久的話。可每當她離開,鄔夫人就會沉鬱多時。
那時節戰亂才起,父親棄了公職,常日不著家,鄔夫人本就多思……
「夫主那時還沒有成為號令一方的大塢主,你與阿父生怕他給佟家帶來災禍,若非祖親從中攔阻、斥責你們目光短淺,你們甚至打算早早跟他劃清界限。
「即便如此,你還是不肯放過鄔氏。只是因為不放心你那大外孫?不,你分明是鬥習慣了。從自家後到別家後宅,阿姊都死了,你也要幫她鬥!
「你折磨鄔氏,就像折磨那些敢跟你搶阿父寵愛的女人。阿父一個接著一個納,你奈何不了他,就專對後宅那些女人下手。軟刀子割手是你最拿手的,你享受她們垂死掙扎的過程——
「為虎作倀,你可解倀字何意?都說虎毒不食子,但我想,只要阿父一句話,你是不惜獻祭出你的親骨肉的。你不覺得自己窩囊又可笑嗎?我曾經恨你,但我現在可憐你……」
從佟夫人提到鄔夫人起蕭元度就沒了一絲表情,嘴角繃直,周身被一股冰寒之意籠罩,姜佛就在他身側,豈能感知不到?
偏首看去,見他雙拳握緊,眼裡迸射出仇恨的火焰。
佟夫人話音才落,他當即就要邁步。姜佛桑借著寬袖遮擋,一把拉住他。
憤怒的潮水一波波湧來,蕭元度渾身僵硬如石。因著手上的牽絆,到底還是停下了步子。
雙目仍舊盯著鮑老夫人,如看一個死人。
鮑老夫人冷汗涔涔,早已沒了人色。
丟掉柺杖,走到蕭琥跟前:「使君,阿瑕瘋了,她說的全都是瘋話,當不得真!她打小心思就毒,一直嫉妒阿璇……」
「是瘋話還是實言,我自會查清!」蕭琥呼吸沉重,面色鐵青,「拉開!」
鮑老夫人被他的厲喝震破了膽,踉蹌退後數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佟茹站著一動不動,只有葛嫗前去相扶。
另一邊,圍在佟夫人左右的侍從再次上前,任佟夫人如何叫喊也要將母子倆分開。
拉扯間有人掩唇驚呼,眾人隨即注意到蕭元貞遍佈傷痕的胳膊。
佟夫人愣住,跟著挽起他另一隻衣袖,而後又扒開衣襟。
全是,密密麻麻,青紫血瘀,全部都是藤條抽打的痕跡……
「七郎!我的元貞啊!!」
那一刀捅在了蕭元貞的身上,也捅在了佟夫人的心上。這些藤條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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