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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這片領土被他拿下了,你猜,他的興趣還能持續多久?一年兩年、三年五年,或者很快,眨眼之間,就會有另一座城池吸引住他的目光,讓他投入全副精力去攻打……皆是如此,鮮少例外。
「他們所享受的永遠只是追逐的過程。追不到手死不罷休,等到了手,其實也就那樣。你會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喜愛一天天減少,任你明珠生輝,在他看來也如魚目。
「女人和男人是不同的。男人的感情往往來得極快,一上來就熱烈如火,等終於在一起了,也便攀至了巔峰,其後便是下坡路了。而女人呢,最初再是冷情冷性、無動於衷,一旦動了心,她的愛意只會與日俱增,投入越多越無法自拔,終至沉溺其中。
「一個下山,一個上山,中間只有那麼短暫的交匯,那便是僅有的相愛時刻。此後,人家在一步步走出去,她卻在一步步沉淪,能有甚好果子吃?多半落得個被拋被棄的下場。
「所以咱們做女人的,再是心悅一個人,也要留幾分餘地給自己……一段感情明知不可能,耗下去徒然害人害己,那麼不若在最適當之時猝然而止。或許這也是永葆愛意之法,而不必非等到愛意消磨、相看兩厭。
「你是個清醒的,這些道理何用人說?我是說給自己聽,我、我必須保持清醒……」
姜佛桑從這連篇醉話中聽出了她的心傷與不捨,也聽出了她的「無情」與決斷。
情到濃時情轉薄,這個道理姜佛桑的確無須人教。
愛上一個人便一往無前、縱被無情棄不能羞,捫心自問,她可曾有過這種勇敢時候?
若果嫁進許氏前約見裴迆那回算是的話,應當是有過的。
不過現在想想,那種豁出去更像是將溺之人抓住一根浮木,還有一點不甘,並不全是出於愛意。
前世都無法純粹心悅一個人,今生就更不必說了。
蕭元度但凡能理智一些,就會意識到愛上她這種女人是最不划算的事。
芮娘最多留了三分餘地給自己,而她卻是至多拿出三分回饋給別人。
比起去相信這世上會有永恆不變的情意,她更相信紅顏未老恩先斷。
再有,女之耽兮,不可脫也。
況且曹管事那番話還言猶在耳……
蕭元度不知她想了這些,反扣住她的手,遞到唇邊親了親,「誰管旁人一不一條心,我的枕邊人是你,莫說此事,你親我一口,便是餵我毒酒我也喝。」
「……」姜佛桑用空著的那隻手將他湊上來的臉推開,「你這種人,幸虧不是君王,不然也是昏君。」
蕭元度正笑著,忽而思起前世,神情稍滯。
都言妖妃蠱惑人心,但若是姜女的話,也許她根本無需蠱惑,自能讓那大成國主神魂顛倒。
蕭元度曾經看之不起,覺得一國之主竟被個女人控於鼓掌,何其窩囊。
而今卻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展臂將人帶進懷裡,臉埋進她頸間:「我若是昏君,必是為你而昏。不然我最多做個暴君。」
姜佛桑怔了怔,悵然一嘆:「為我而昏,那我這個紅顏禍水豈非坐實了?活著受萬民唾罵,說不得千百年後還要被口誅筆伐。」
蕭元度也覺自己言辭不當。
想那些亡國君主,自己沒本事,丟了江山,卻總喜把事情往女人身上推,頗讓人不齒。
「誰坐的江山責任便該誰來擔,昏也是自己要昏,暴也是自己要暴,終歸是沒能耐做個好君王,關紅顏何事?有沒有紅顏都一樣。」
姜佛桑有些意外地瞟他一眼,笑了笑:「惜那些人無你這般覺悟,若早早退位讓了賢,放過紅顏,也放過黎庶……」
這一笑壞了事,蕭元度繃著的那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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