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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蕭元度,鍾媄與蕭元奚,蕭元度與何瑱……
唯一的區別在於身處其中的兩人是否得償所願,能否稱心如意。
鍾媄至少是不反感的,何瑱,大約也還算如願。
至於蕭元度……
實在說,何瑱才貌俱全,外冷內熱,至關重要一點是背靠何氏,配蕭元度綽綽有餘。
二人若真結為夫妻,有何氏做他助力,那麼佟氏即便再有復起時也不足為懼,假以時日,能與蕭元胤分庭抗禮也未可知。
方方面面都很合適。
只恐他委屈了何瑱,就像她當初受過的那些委屈……
不過何瑱與自己畢竟不一樣,打眼一看就知是在愛意包圍中成長起來的女郎,雖驕矜卻不失體貼,內心總有充沛的愛意,愛上一個人便會義無反顧乃至傾其所有——這一點很像佛茵。
姑且不論這樣好不好,至少被她們愛上的人是萬分幸運的。
而蕭元度看著糙,實際心思極為敏感,或許只有足夠多的愛意才能填補他心中的空洞,軟化那一身的硬刺,讓他躁動的心得到安撫。
姜佛桑自問,自己是絕沒有那種能力的。
很多時候她都覺得自己的心像是乾涸的,連承接別人的愛意都顯得艱難,遑論主動反饋愛意,更遑論豁出一顆真心去愛人。
對於兩個心有傷疤的人來說,互相治癒是極難的事,更大的可能是互相消耗、互相折磨。
好在,不必永遠綁在一起。
好在,她做不到的事有人能做到。
這樁婚事若是何瑱所求,以她心思之透徹,對將要面對的境況必定早有準備。
感情這種事本就如人飲水,是冷是暖,是否委屈,旁人說了都不算,自己這個外人又何需操心?
姜佛桑一笑,垂眸,視線落在書頁上。
菖蒲卻是注意到,今日這書頁翻動的比往日慢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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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則訊息反應最大的要數鍾媄。
她直接讓人備車:「去何府!」
見了何瑱也不廢話,單刀直入:「你與蕭元度的事是真的?」
侍女上茶後就退下了,室內只剩下二人。
「什麼真的假的?」何瑱不屑說謊,只是事還未定,讓她怎麼說?
鍾媄哪裡會看不出?或許親事尚未定下,但議親絕對是有的,而且何瑱是願意的。
也是,以她的性情,她若不願,誰還能逼她?
「什麼時候的事?我竟不知你……」鍾媄整個人都很是莫名,「你以前不是不喜歡蕭霸王?」
因為她對蕭元度的「痴纏」,何瑱還曾屢次出言嘲諷於她。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人總是會變的。」
蕭元度會變,她也會變,愛憎之情自然也會隨著時間轉變。
「反正我阿父一直想讓我嫁進蕭家,我當然要挑個自己合意的。蕭家几子俱有妻室,不然難道要我嫁給蕭元奚?」
後面這句明顯是提點鐘媄,自己沒有過問她與蕭元奚的婚事,她又何必咄咄逼人來插手自己的婚嫁。
鍾媄也不想多事,但凡換個人呢,為何偏偏要是蕭元度?
「你明知他喜歡的是我表嫂。」
何瑱神色微頓,以陳述的語氣道:「他們已經和離了。」
「他們為何和離我不信你不清楚?和離又如何,蕭元度心裡還是有她的,你如此豈非趁人之危?」
何瑱柳眉豎起:「話既已說開,我也不瞞你,自察覺自己的心思,我可曾做出逾矩之事?不曾!我一直在迴避,莫說見蕭元度,我連蕭家都少去,你仔細想想是不是如此?我何瑱也是懂得禮義廉恥之人,做不出在人夫妻間橫插一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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