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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夫主所言也沒錯,這種事強求不來,反而讓身邊人徒增擔心,不若順其自然。
姜佛桑彎了彎唇,「雨大了,咱們回罷。」
扈長蘅微微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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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淋了雨,回去後泡了熱湯池,又喝了薑湯。
下半晌,兩人在書室消磨,或觀書,或下棋。
姜佛桑自醒來一直嗜睡,精力不濟,過於耗費心神的事持續不了多久,但她又不想一直在榻上躺著。
扈長蘅便在書室置了張美人榻,讓她擁裘在上頭小歇,他則在書案後,陪她說著話,手下亦作著畫。
炭火融融,一室靜謐與溫馨。
扈長蘅中途停筆,目不轉睛地看著幾步開外膚光勝雪風致楚楚的人兒,眸裡的深情一點點復甦。明明是寒冬臘月,他卻覺春回大地。
三年前她初嫁給自己時,臉上還有些許青澀稚嫩,那時就已美得不可方物。而今寶髻鬆鬆挽就,鉛華淡淡妝成,更若仙姝神女一般,舉手投足,一顰一笑,自有一段天然的風韻靈巧。
顛倒眾生許未必,但她若是鴆酒,扈長蘅甘願飲下這劇毒。
猶記得當日從侍從手裡接過她時,他的雙手一直在顫抖,腦中一片空白。失而復得的狂喜,沒能護她周全的憤怒,還有她再醒不來的恐懼……
好在,她醒了過來。
他的妻子,曾經只屬於他的珍寶,終於又回到了他的懷抱。
「夫主,」姜佛桑的視線從半開的窗牖處收回,「下雪了。」
扈長蘅擱下筆,走過去,從背後將她半擁在懷。
「從昨日起天色就不對,果然有雪。」
姜佛桑偏過頭,眸光熠熠地望著他,「我聽桃穰說起,山中有紅梅。」
桃穰是她的侍女,至於原本一直伺候她的皎杏,因為替嫁的緣故,並沒有隨嫁來北地。
扈長蘅焉能看不出她的暗示?
顧慮她的身體,不欲答應。又見她眼中期許,更不忍拂她的意……
想了想,叫來南全,讓他去詢問醫官
南全很快來回話:「醫官說只要做好相應調理,出去走走沒有壞處,可以放鬆心情,」意有所指看了自家公子一眼,「對記憶的恢復也有一定幫助。」
扈長蘅卻似未聽到他後半句,面向姜佛桑,作沉吟狀:「踏雪尋梅倒也是一件雅事。」
姜佛桑便知他是答應了,半回身圈住他頸項,開心道:「多謝夫主!」
雖只是淺淺一抱便鬆了開,扈長蘅微有些蒼白的面容還是暈紅了起來。
姜佛桑也發現了,愈發盯著他不放。
真是奇怪,他們成婚時日已不短,他為何還如此羞澀?
心裡覺得好笑,有意逗他一逗,便道:「郎君羞赧,讓人愛不釋手。」
果然,扈長蘅一怔之後,臉色更是紅欲滴血,視線幾不敢與她相對,圈抱住她的手臂也有些僵。
姜佛桑見他如此,促狹之意淡去,心裡有股別樣的感覺,伸手撫上他的臉。
四目相對,扈長蘅慢慢抬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側臉緊貼著她的掌心。
本該是旖旎曖昧的氛圍,姜佛桑卻看見了他眼底藏著的哀傷,哀傷地讓人心碎。
是她讓他如此的嗎?
是因為她忘了他們的過去嗎?
南全扎手站著,有些尷尬。
此種情況,實不宜留下,他也不是沒有眼色的,偏還有事……
「公、公子,這次出來的急,沒有帶藥,你已多日不曾服用,奴得安排人去抓藥。」
「我寫給你。」扈長蘅鬆開姜佛桑的手,垂眸斂去些微的不自在,重新回到書案後,提筆蘸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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