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闔府上下都覺得蕭元胤最為縱容的是蕭元度。
這的確不假,那是因為蕭元胤知道他在北涼都經歷過什麼。
當年不得不送他走,自他走後,蕭元胤心中無一日好過。時刻想著要儘早把他接回,等把他接回來,要把欠他的都補給他。
然而重歸棘原的蕭元度卻與走時判若兩人,專橫跋扈、恣意妄為,渾身長滿了刺,且捩手覆羹闖禍不斷,讓蕭元胤頭疼不已,卻又找不到更好的方法對待。
不是沒試圖拿出兄長的威嚴管束過,根本無用,蕭元度的性子已經養成。曾經最是聽他話的一個,到如今半個字都不肯跟他多說,再要嚴厲,更只能把他越推越遠。
再有,父親脾氣爆烈,動輒棍打鞭抽,兩人一見面就如方枘圓鑿,他再不從中攔著護著,不知還要鬧到哪一步。他也是真得心疼。
結果就是,五弟不領情,妻兒兄弟皆埋怨,揣度他以寬縱之名行捧殺之實的也大有人在。
其實真論寬縱的話,他最縱容的還是三弟蕭元承。
除了一母同胞,更多是一種愧意——三弟的腿是為救五弟而廢。
鄔夫人去時將五弟和六弟託付給自己,自己身為長兄,沒有把他們照料好,還帶累了三弟——
出於這種心理,蕭元胤對蕭元承總是有求必應,但凡他所思所提,蕭元胤都會儘可能達成。
即便蕭元承有錯,若非極錯,他也會幫著遮掩。
譬如甘姬之事。
事發時他也以為是五弟醉酒胡為,後來冒出兩枚近乎一樣的龍鳳團佩,始覺不對。
分明是有人處心積慮設的陷,背後之人會是誰?
餘光掃視全場,重點觀察了姨母佟夫人,而後才注意到三弟不在……
父親將他叫過去,二話沒說,狠狠給了他一耳光,質問:「是不是你?」
父親以為是他。想到五弟的種種表現和當時的反應,他應當也是這麼認為的。
蕭元胤心裡已經有了猜想,只是嚥下沒說,也沒有深查。而是選擇了一個於各方來說都算穩妥的處置方式,處死了甘姬的「姦夫」,摘出五弟和彪堂弟。
為了不讓同樣的事再發生,蕭元胤隨即又提出了送五弟去巫雄歷練,藉此以遠禍。
父親以審視的眼神看著他,最後還是同意了,只說了句:「老五若有事,唯你是問。」
蕭元胤清楚,父親並未打消對他的懷疑,正因如此,才要將五弟的安危與他繫結。
五弟一行離開棘原那日,因為臉傷未愈,蕭元胤未去送行。
過後他去了趟瞰雲院,將從人屏退之後開門見山。
其實當時他手中並無確鑿證據,但自己的弟弟自己清楚。
一番詐問,蕭元承果然鬆口承認了。
他承認自己一直以來都恨著蕭元度,也承認了甘姬之事確乃他所佈局。
翟氏別的本事沒有,卻做得一手好繡活,甘姬醉心刺繡、常往討教。蕭元承無意間發現了甘姬對蕭元度的情愫,又從隻言片語中瞭解了她的來歷,並由此想出了一個毀掉蕭元度的法子。
深查甘姬親眷無果,但這難不倒他,利用其經歷和當年與他家人一同逃難的鄉裡,幫她造個親人出來便是。而後選準時機,在其找翟氏做繡活時令親隨將她迷暈……
當然,這一切蕭元承並不曾出面,自有人與她交接。
不久後甘姬有孕——縱使無孕,與人有染在先,被蕭琥知道也是沒有活路了。
況且親弟弟的命還握在別人手中,只有聽從擺布。
講述完這一切,蕭元承抬頭,問他:「阿兄要為了鄔氏之子送我去死嗎?」
蕭元胤當然無法送他去死。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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