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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說過她一回,她似聽非聽。這次過來本打算再與她談談,就看到了方才那一幕。

就問:「何時想通的?」

姜佛茵略有些不好意思,默然片刻,如實說了心底話。

「阿姊你也知道,京陵高門多豢有家伎,再是色藝出眾,說到底也只是個玩意兒而已。似那些久處風月之地的私妓,言行輕浮、舉止佻達,就更是登不得大雅之堂了。我原以為她們是自甘墮落,原來不是的——」

貧窮、災荒,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導致她們被掠被賣。被人儈掠賣也就罷了,更多是被父母家人賣、被夫郎賣……

她們可沒有任何仰仗,沒有家族撐腰亦沒有親人營救,更沒有一隻能拉她們出深坑的手。

「我原以為歡樓是歡愉之所,她們過得皆是夜夜笙歌紙醉金迷的日子,無憂無慮,至少吃穿不愁。原來也不是的——」

聽聞歡樓女子活過三十的都少之又少。萬錦園裡收容的那些歡女,無不是一身的傷、一身的病,真正的全乎人幾乎沒有。

日復一日,她們用香粉和錦緞掩蓋住滿身心的傷痕,倚門賣笑、憑樓攬客,多攬一個恩客便可少挨一頓毒打,便不會很快淪為卑屑妓——那樣自己本來就註定不長久的生命將會更快地迎來終結。

恩客尋歡而去,所見皆是春光明媚,又哪裡看的到幽怨的眼淚、聽的到將死的悲鳴。驚慌失措、瑟瑟發抖在他們眼中都成了可堪把玩。

即便如此,還要被恩客埋怨薄倖,被世人指斥辱蔑。

迎新送舊知多少,故落嬌著淚兩行——不然呢,還要這些短命的、可憐的女人如何呢?真心誠意愛上那些沖她們皮肉而來的恩客嗎?

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舊人都哪去了?誰會在意。

衰老和死亡總是讓人敗興的,恩客來此只圖感官之愉悅,所以她們要笑臉相迎、要高高興興,要自願、要順從。

哪怕華服包裹下是殘破不堪日益腐敗的軀體,只要外表是年輕的、是娟好的,那就好。

至於滿身毒瘡、呻吟將死的那些……不能稱做人了吧?沒人願意看到,她們自有他們的歸處。

「我記得阿姊曾同我說過,人這一生是無法走回頭路的,只能往前走,而要走的路要緊處只有那麼幾步。我們能做的只有鄭重地去選擇、爭取不留下遺憾,若還是不慎留了遺憾,就理智地面對它然後盡全力去改變,倘若也不能改變,那就勇敢地接受,不要後悔、繼續朝前走……」

姜佛茵自小錦衣玉食,從未了解過人間疾苦,吃過的唯一苦頭就在男女之情上。

然而離開京陵後,一路上所見所聞,還有後來瞭解到的這些——她從固守成見,到備受衝擊。

那些人當真下賤嗎?當真讓人不齒嗎?

或許是的。

可她們何嘗有過選擇呢?

當初青屏山中她選擇奔連玠而去,一年之後她選擇離開連玠隨阿姊永遠離開,都是她做下的選擇。

她亦曾「失足」過,可她有阿母、有阿姊,淪落到再如何差的境地都有人伸手給她、支撐著她……

這世上多得是從出生就沒得選的人。

有的選的話,誰又真想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

她們只能一次次被無常推搡著、一步步往下滑落,直到滑向無底洞的深淵,無聲無息從人世間消失。

這草芥般的一生就這般結束了,就像她們從未來過。

阿姊說得沒錯,有些規矩不是開天闢地便存在的,歡樓也不是從來就有的,就像園子裡的那些人,也不是生來便該為娼做妓的。

不是她們的錯……

「阿妙,你能如此想,我很高興。」姜佛桑欣慰地看著自己的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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