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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如織,等終於傳到史殷奇耳中時已經無人不曉。
史殷奇的反應也很奇怪,不是震驚,不是莫名其妙,更不是對一件子虛烏有事件的輕蔑,他的暴怒更像是被戳中了什麼。
「大妃快去看看罷!大王他又——」
王內官匆匆來了昭明宮,對著如山案牘後的人求援。
姜佛桑才看完朱提霞的私信以及春融的匯報,眼下正閱覽東寧州州牧的奏疏。
隨奏疏一同送來的也有一封密信:「勿忘繚雲殿之諾。」
一句話,寫了滿紙,老僧念經一般。
姜佛桑眼底浸出些笑意,抬頭看向王內官時又如一汪平湖,「我同你去。」
赤烏殿內彷彿颶風颳過,碎裂的瓷片、滾落一地的珠簾、東倒西歪的擺設,到處都是,就連漆柱上也有刀劍砍過的痕跡。
姜佛桑進了內殿,一眼看到席地坐於榻前的史殷奇,醉態酩酊,神情可怖。
史殷奇還沒醉到不能認人的地步,見到來者是她,口齒不清道:「你給孤去查!查清是何人作祟——」
「傳之者眾,一時很難尋到源頭。」
「那就全都殺了!」
姜佛桑沒有以不該濫殺、會引起眾怒之類的話相勸,她知道史殷奇不在意這個。
「大王是想讓全南州的人都議論此事嗎?」
第620章 意料之外
史殷奇看著她,雙目陰冷如毒蛇。
「此事雖是空穴來風,奈何世人都喜捕風捉影——」
史殷奇神色稍緩。
「我知大王近日深受流言困擾,」姜佛桑接著道,「但施以高壓、強行捂嘴,在別人看來無異於欲蓋彌彰。且川壅必潰,屆時天下囂囂,大王還能殺盡天下人不成?一樁無稽之談而已,卻被大王的過度反應變相坐實……」
史殷奇神色變幻不定:「依你之見當如何?」
「與其堵而抑之,不如疏而導之。」
「你讓孤當做無事發生?」
「燒得再旺的火堆,沒人添柴,要不了多久就會熄滅,大王以為呢?」
史殷奇以肘支膝、雙手抱頭,不難看出心中的撕扯、掙扎。
「那遷都——」
「既是無事發生,便該如何如何。遷都之事照常,也更能顯出大王身正、無懼人言。」
「不,」史殷奇斬釘截鐵,「孤不要去龍川州了。」
提起龍川州他就會想起那則歌謠,還有昆柱王……每一樣都讓他厭憎。
可是驟然取消,不就顯得他心中有鬼?
「你快給孤拿個主意!」他如是命令姜佛桑。
姜佛桑自是有求必應的。
「不遷都也好。先前大王在興頭上,又是昆柱王的提議,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但其實真要遷都的話,龍川州並非上選。我翻閱大越史籍時注意到那裡曾經地動過,正因如此當時的大越王才將都城遷到了開梧州。」
地動不祥,昆柱王竟然想讓他遷去一個不祥之地,究竟是何居心?!
「豈有此理!」史殷奇霍地站起,手臂一揮,打下一片床帳,帳幔擋住了燭火,他陷在陰影中,緊咬著牙,臉上透出幾分猙獰。
「大王息怒。」姜佛桑慢聲勸道,「地動一事,時日久遠,尚需查證。便是屬實,無論大王想處置誰,也要等風波平息,事情被人淡忘以後……」
殿內靜下來。
史殷奇身形搖晃了一下,重又坐了回去。
注意到她手中拿著一份奏疏,似乎為了掩飾自己方才的失態,難得主動過問了一下政事:「近來可有大事發生?」
「倒也有幾樁。」姜佛桑見他平靜下來,先是說了歸樂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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