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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元度左右看了看,問:「闔村以竹為屋,獨你結草為廬是為何?」
為何?辜百藥表情有一瞬恍惚。
因為腦子裡隱約有個聲音:「住草廬的人在我看來都是仙氣飄飄、自帶高人氣質……和你氣質也挺吻合。」
他沒說話,開啟木匣,全是一張張裁得方方正正的藤紙,上面錄著各類醫方。
辜百藥並不曾露出詫異來,只是那種恍惚感又加重了。
蕭元度跟他說了幾句都未得到回應,心想不愧是醫呆子。
待的也無趣,起身便要告辭。
忽而注意到案頭一卷舊書。
覺得眼熟,拿起,「健康全書」四個字率先映入眼簾。
難怪眼熟了,這不正是姜女在巫雄時為醫署所默?
蕭元度不通醫道,是以不曾細看,但他不會記錯。
再看署名,也是熟悉的,辜百藥、程璞。
程璞正是姜女來南州所尋之人,這個他已然知曉,在雲淙別業時姜女就告訴了他。
「她對我很重要,亦師亦友,又不止如此……」姜女看他一眼,「還有,她是女子。」
蕭元度當時聽得正不是滋味,聞言愕然,千斤巨石轟然墜地。
在姜女戲謔的眼神注視下,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姿態,道:「誰在乎這些。」
姜女哦了一聲,也沒拆穿他:「順便跟你說一聲而已。」
這個別號五仁的奇女子,究竟是於京陵閨中時結識,還是前世……
蕭元度沒問,姜女也沒說。
蕭元度心裡大約還是有一點點彆扭,是無關緊要的彆扭。
原因他也說不清。
想著等到某一天,挑個風和日麗的日子,他會選擇和姜女開誠布公地談一談,告訴她自己其實已經知道……
「辜百藥是你?」蕭元度突然出聲。
辜百藥回神,抬起頭:「正是在下。」
前世,為瞭解阿醜更多,蕭元度經常套問照顧他的那個小奴……好似是叫惠奴。
惠奴嘴雖嚴,偶爾也會吐露出一些訊息。
譬如:「我們最初也都以為阿姊是辜郎中領回的夫娘,但辜郎中極嚴肅地說了,是故人囑託他代為照料——」
那個故人會不會就是程璞?而程璞又是姜女的先生。
阿醜和姜女,前世淪落同一家歡樓,難道還有著同一位先生?
這天下竟有如此巧合麼……
一個念頭冷不丁冒出來,像頂破土層的一粒種子。
蕭元度忽而笑了下,把書撂回案頭,看著辜百藥,冒出一句:「我姓鄔。」
前世的後半生他就以鄔釗之名行於世,今生亦然如此。
命運有詭譎處,卻也有奇妙處。
就像,有些事註定要發生,有些人也註定要遇上……
辜百藥正待頷首,蕭元度已大笑著出門去。
等在村口老樹下的休屠遠遠瞧見公子身影,腳步輕快,行走如風。
到了近前一看,神采飛揚眉舒目展的。
明明進村時還不情不願,一小會兒功夫,發生了何事?
「公子,有何喜事?」
蕭元度沒答他,翻身上馬。
手握韁繩,轉首看向正南某座山,半眯了下眼,「叱」一聲,揚鞭策馬而去。
休屠趕緊上馬去追。
看方向不對,扯著脖子急喊:「公子!還要去哪?」
蕭元度的聲音順風飄來:「去看望一位故人!」
飛雲寺,某間客院。
蕭元度打量著與自己隔案而坐的人,一側眉峰挑起:「咱們又見面了啊七公子,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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