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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要在這條路上走下去。
不需明燈,不需陪伴,不需見證,好好壞壞,她都會一個人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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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姜記入駐逐鹿城,短短四年不到,商鋪已遍及整個南州。
除了最初起家的百貨鋪、炒菜店、傢什鋪這些,還增設了蠟坊、紙坊、陶作、瓷作、漆作、木作、金玉作……總之,日用諸物、無所不包,服玩精奇、奢侈畢集。
最富盛名的當然還數萬錦園。各種精緻絕倫的名貴織物,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南州亦有桑蠶,但因技術所限,桑蠶戶並不多,當地更為盛產的是竹布和棉布。至於錦緞繡品這些,都要遠赴中州亦或從西邊的滄州販運,購之甚難,貨之亦甚貴。
購入之後,除了在本國買賣,還要與遠道而來的海上諸國進行貿易,往往供不應求。
而今是不必了。自姜記開了風氣之先,南州如今是蠶桑大興,越來越多的百姓投入絲織生產。
姜記還慷慨地將優良的種桑和新蠶以及先進的繅車、織機等與當地織戶分享,讓他們不必經歷漫長的更新疊代,直接來了個大跨越。
萬錦園的管事陳縑娘尤其大方,不僅在多地遴選織娘親自教授技藝,還將多種織品的織譜公之於眾……
正所謂吃水不忘打井人,如此一來,誰人不念姜記的好?
姜記就這樣以極快的速度站穩了腳跟,馳名遠近。
初時,有那麼幾位本土的豪商大賈,見其紅火之勢心生妒恨,欲聯手將這個外來念經的和尚排擠出南州。
結果一打聽,其背後竟是競都王府……只得收手。
很久以後才知曉,姜記的家主似與琦瑛妃沾親帶故,姜記總管事良爍的生母更是琦瑛妃之乳母。
良爍是個八面玲瓏、交遊廣闊的人物,跟誰都能打上交道、說上話。
而今他母親仙逝,前來弔祭的人絡繹不絕,其中不乏高門顯貴。
停靈整三日,良媼終於入土為安。
此時距離元日只剩兩天了。
良媼入葬,姜佛桑不可能不來相送。
良府門前車水馬龍,參加送葬的人把大道都堵塞了,便未曾露面。待一應事宜忙完,才在良爍陪同下去了飛來寺,為良媼供奉往生牌位。
良爍去見方丈,姜佛桑則去見了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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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來寺在逐鹿城南、合蘭江北岸,寺東南有浴日亭,登以望遠,淼茫無際。
亭左近有古榕十餘株拔地而起,枝繁葉茂,四邊蟠結,遊人往往停舟其陰。
此時不見遊人,也不見舟楫,只有一雙身影沿江徐行。
「傷勢如何了?」
姜佛桑看向身畔一身緇衣的男子,也即她的前前夫,扈家七公子,扈長蘅。
不過他而今已皈依了佛門,慈航法師親為剃度,俗衣換作僧服,想來過往塵緣皆已放下。
至少就姜佛桑所見是如此。
本就溫潤謙和的扈七郎,如今在平和之外,更添了種超脫凡俗的氣質,真真正正像個世外之人了。
那雙常懷深情亦藏著哀色的眼眸業已水平如鏡,看著她時與常人無甚兩樣,溫和的、慈悲的,似春風般撫慰人心。
情放下了,只不知恨又如何?
還是說一遭遁入空門,便當真一心無掛、四大皆空……
扈家的事姜佛桑是從南全處聽說的。
扈長藺狼子野心,不惜弒父囚母殘害手足,將崇州大權一手掌握後又對遠離塵世的扈長蘅動了殺機。
邵伯從已經投靠扈長藺的長子那察覺出來,急趕至出雲寺遞送訊息。
不說出原由來,扈長蘅不可能離開出雲寺;若說出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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