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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氏以替老母賀壽為名熱情邀請扶保,扶保不疑有他,只帶了數名親隨便就欣然赴會。
憲夫人巡撫諸縣回來得知此事,知是龐氏之計,當即便率千餘人直奔西雍州而去,半道攔下扶保一行,並大破龐氏伏兵。
史家兄弟於西雍州下羅縣揭竿而起後,憲夫人又對其夫道:「此非常人,當厚資以給。」
扶保體弱,不久便撒手西去,子女皆幼,便遺命由憲夫人承領州事。
正值南州動盪之際,憲夫人集兵保境、安撫部眾,以一己之力撐起登高州。後見時機成熟,更親自被甲執兵、舉全州之力響應史家兄弟。
史弼念其恩情,也知其在登高州素有威望,立國後便仍命其署理登高州,還親賜繡帔鹵簿如州牧。
「憲夫人雖無州牧之名,行的卻是州牧之實。其女扶風燔智勇兼全,頗具英邁之姿,反倒是其子扶風熾,性情天真、活潑跳脫,無論文武,比其姊都多有不如。大王可還記得,咱們那年途經登高州時,憲夫人盛情款待、相談甚歡——」
經她一提醒,史殷奇想起來了。
的確是相談甚歡,不過是憲夫人和姜佛桑相談甚歡,史殷奇與那婦人是話不投機,半句也嫌多。
「她那兒子確是不成器,就只知追在你後頭跑,若非你攔著,孤又看他當時年歲尚小,非剜了他雙目不可。」
姜佛桑想與他談的可不是這個,把話題扯回來:「我瞧憲夫人的意思,也是想讓扶風燔承衣缽的,屆時真若上了奏表,大王還能不許?史家最艱難那會兒,多虧了扶家暗中資助,二位先王皆對其禮遇甚隆,若到了大王這……我實不忍見大王被人戳脊梁骨。」
史殷奇皺眉:「登高州的事歸登高州,朱提家又不同,這事也不合規矩。」
「這事本非孤例。朱提霞臨危受命、立下大功,又得到半數以上的屬吏擁戴,足可見其確能擔此重任。」頓了一頓,「再者說,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任是再大的規矩,還能大的過大王你去?大王也非那因循守舊之輩,有著世間男兒罕見之魄力決斷,當初下禁歡令時多少人反對?最後不也力排眾議施行了。怎地今日倒縮手縮腳起來。」
要說史殷奇上位以來做的最有爭議的一件事,還真不是營建新宮,而是下令關閉逐鹿城乃至全國的歡樓情館。
原因是某一日他獵艷歸來,跟左右感慨,做國君果是天底下一等一的樂事。
跟前伺候的一個小宦者就道:「尋常男子雖不敵大王尊貴,但只要錢囊不空,進了歡樓照樣摘花擷朵,快活似神仙。」
史殷奇一琢磨,登時便不痛快起來。
君王可坐擁後宮三千,若人人都有此福氣,又怎顯得出君王的至高無上來?
當即便下達了禁歡令。
可想而知會引起多大震盪。
姜佛桑的妖妃之名最早便是那時候傳出的——民間皆道是琦瑛妃善妒之故,國君只是受其鼓動。
不久後又發生了營建新宮之事,這才把前頭那樁蓋過去。
姜佛桑朝史殷奇瞥去一眼:「整個南州都是大王的,用誰不用誰,還不是大王一句話的事?」
州牧之位歸誰史殷奇並不關心,他只是打骨子裡覺得家業交給兒子來繼承是天經地義。是以儘管他不想在姜佛桑面前失了男兒氣概,也還是有些猶移。
姜佛桑一眼看穿他心中所想,垂下眼簾,把空掉的茶盞給他蓄滿。
徐徐道:「朱提炯背後有母族支撐,其母族龐大,舅父心懷奸利、不是安分之輩,此次爭位也是他在背後支撐,朱提炯繼任之後很可能淪為傀儡,即便不是傀儡,他會感激他的舅父,又豈會感激大王你?朱提霞生母早亡,母族已不存,她與繼母以及這個異母弟一向勢同水火,而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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