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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由兩列黑甲士兵護送,後還跟著一輛囚車。
「阿母,咱們要去豳州見外祖麼?」
三個孩子緊偎在蕭元姈左右,過了一夜,仍似驚弓的雛鳥一般。
蕭元姈一手攬著兩個女兒,一手攬著雷耀,不停親吻著他們的額頭。
臨行前蕭元度竟把耀兒送了來,準許他與自己同車而回,蕭元姈的心多少好受一些。
只要耀兒在她身邊便好,無論如何,她總要護他周全。
雷耀自上馬車起就一言不發,陰沉著小臉。
這會兒聽到外祖兩個字,驀地握緊了不大的拳頭:「他不是咱們外祖!他是殺害祖公和阿父的魔鬼、劊子手!」
「阿耀!」蕭元姈忙側身捂住他的嘴,下意識看了看左右,低聲斥道,「不許胡言!」
「唔唔!」雷耀使勁去掰母親的手。
蕭元姈卻如何敢松?她雖還是蕭家的二娘子,三個孩子身上卻流著雷家的血,與階下囚無異。
跟車的僕婦侍女又全都是生臉,這馬車並不比囚車安全。
雷耀力氣使盡,垂手放棄了,只死死瞪著她。
雖不能出一言,眼中的恨意卻是驚心,似乎把她這個母親也給恨上了。
蕭元姈心中苦澀,不由淚落。
小聲在他耳邊道:「阿母只希望你活著,好好活著……」
雷耀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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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榜安民之後,蕭元度又坐鎮處理了些急務。
接連忙碌了幾日,留下駐防的兵力以及尚需養傷的將士,諸務也皆託予濮陽涓代為管理以待後續各部人員的進駐,總算得以還師而歸。
算算日子,休屠以為公子會抽身南下,畢竟以往三年可是風雨無阻。
然而並沒有,公子直接回了棘原。
休屠肉眼可見的透著萎靡。
公子不想念少夫人了?可他想菖蒲啊,一年就這麼一次……
想問,又不太敢問。
糾結中大軍出了相州。
才入豳州之境,一封密報飛書送至。
是崇州那邊的,確切說是有關扈長蘅。
鳳翔七年初,扈長蘅於出雲寺斬斷塵俗、皈依佛門。
邵伯和南全勸阻不成,仍舊守在山腳那座別苑。扈成梁和盧夫人聞訊趕至,威逼著相見,聽到的也不過只是一聲讓人痛斷肝腸的「檀越」。
扈成梁大為光火,要將他強綁下山,被盧夫人含淚勸阻住了。
當初絕境之下不得已將他送來出雲山就已做好了準備。眼看他一日日好起來,命保下了,生死劫也過了,誰承想最難過的竟是情關。
盧夫人悔之不迭。
早知如此,當初就該攔下夫主,不該坐視他對姜女下手。
就是把姜留下又如何呢?縱然牽扯諸多,也總有解決之法,只要七郎遂心如意。
再說什麼也晚了。
七郎是鐵了心,被關在別苑兩日便兩日水米未進,真把人綁回去,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他把自己耗死?
對盧夫人而言,從始至終,她只求兒子能夠活命。
若然這一線生機只在佛門之中,那便……由了他罷。
扈長蘅出家的事便就這麼成了定局。
幾年間一直風平浪靜,扈長蘅也再未出過出雲寺。
蕭元度正打算把人手撤了,上月中旬出雲寺卻起了場大火。
廟宇殿堂一概沒燒,獨獨燒了扈長蘅所居禪室。
等火撲滅,活人已變成了焦屍。
「死、死了?」休屠不敢相信。
但似乎也沒有不信的理由,畢竟扈家過去兩年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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