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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涓所慶幸未曾發生的,上一世都發生過。
也因九牢山是匪不是兵。那時節官兵屠城比誰都厲害,況乎他們?
官兵屠城,理由有很多。
譬如降兵其多,不放心,又沒有更好的安置之法,那麼揮刀殺了最省事。
他們沒有屠城,但劫掠以及奪城之後一些無必要的殺戮是有過的。
理由也很多,譬如一群人跟著你賣命,總不能一點好處都不給,打了那麼久的仗也總需發洩。
——就和劫奪婚一樣,他那時從未在意過,也從不覺得有何不對,畢竟歷來如此、大家皆如此。
之所以會有如此心境上的轉變,的確要仰賴巫雄那三年,讓他明白弱肉強食之外還有民生疾苦。
還有就是……
耳邊響起一道柔緩的女聲:「殺降屠城的理由千千萬,不殺降不屠城卻只在於一個仁字。你定然認為這樣迂腐,但迂腐有時也有迂腐得好。實在不然,不從老百姓的角度考慮,從你自身的利益去想,名聲、民心……這些短時來看或許不那麼重要,但長遠來看,就如載舟之水,舟離水又豈能行遠?」
蕭元度陡然回神,面色微變。
「夠了!」他打斷濮陽涓的話。
有些事若然從不曾意識到不對,倒是好的。一旦意識到,便難以心安理得地承受讚譽。
濮陽涓察覺到他神情有異,遂改口道,「連日行軍,又忙累整日,庖人借這刺史府置了酒宴,就等公子入席了。」
蕭元度這會兒心緒不佳,但也不好拂了眾人的興。
去前廳與眾將士飲了幾樽酒以作慶賀,又吩咐廚下多備酒肉犒勞安置在城內外的傷兵,而後便在僕役的引領下去了專為他收拾的院落。
甫入室,目光如電,向右側瞥去。
榻旁跪坐著一個女人。
第519章 各為其主
女人作侍女裝扮,身姿纖薄,螓首低垂著,顯出楚楚動人之態。
聽到腳步聲,一禮:「將軍……」
頭垂得愈發低了些,語聲隱有瑟瑟之意:「婢子奉命前來服侍將軍。」
話落,偷瞧來一眼。面容清麗脫俗,雙目盈盈若秋水,極是堪憐。
更難得是氣質,口稱奴婢,可全然不似奴婢,倒像是誰家養尊處優的女郎。
左眉梢一粒紅痣尤其醒目,不損姿容,反倒憑添幾許韻味。
蕭元度收回目光,走到水盆旁,彎腰捧水洗了把臉。
那女子見狀,顧不得羞澀,躡步走過去,從橫架之上拿過嶄新的葛巾雙手捧上。
蕭元度接過胡亂擦了擦,問:「浴房何在?」
已入七月,暑意蒸騰,內袍屢屢汗濕,渾身都是血汙,不沖洗一番實在無法安睡。
「浴房在,」稍稍一頓,巧笑道:「容婢子為將軍卸甲,之後婢子再引將軍去?」
蕭元度未置可否,把葛巾擲進水盆,轉身走到椸架旁,站定,閉目,雙臂平展。
女子小步趨近,紅著臉,雙手緩緩伸出,又瑟縮了一下。
兩側的吞肩獸首怒目圓睜,很有些駭人,就如他給人的感覺。
定了定神,從身側踱向身後。
腰帶、掩膊,身甲、胸甲……一一卸去之後,女子壯著膽,隔著中衣,手撫上面前寬闊結實的背脊。
見他沒有出聲,眸光微閃,掃過不遠處的燭臺,那隻手緩慢遊走起來。
因悶熱而凝滯的空氣忽然有了一絲風。
椸架前的男女倏爾動了,糾纏的身影映在屏風上,卻並非親密的姿態。
蕭元度單手扼住女子的咽喉:「上一個敢這般送死的墳頭草還未長!」
雙腳幾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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