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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屋室,看見立在廊下的姜佛桑。也不知她在此處站了多久,又聽了多少。
「姜夫人,我等並無——」
「無需多言,我都清楚。夫主他也只是玩笑,諸位勿往心裡去。」
有她這句話眾人才放心地跟隨兵役離開。
姜佛桑叫住佟茹,「凝香……」
佟茹不知是心虛還是後怕,朝室內瞄了眼,飛快收回視線,也不看姜佛桑,腳步更是停都未停,問身側攙扶她的侍女:「凝香死哪去了?罷了罷了,不管她了,那就是個心野的,死了才好。」
姜佛桑閉上嘴,轉身入室。
蕭元度臉有些冷,雙眸深深看著他,沒什麼表情。
相處近三年,姜佛桑又怎會看不出他此時正在忍怒。
「夫主有什麼想問妾的?」
「你又有何想對我說的。」
姜佛桑這會兒才注意到,他嗓音有些啞,眼底血絲遍佈,應是未休息好的緣故。
「她們說得都是真的,妾確實畏死,與汪造周旋首先也只是為了自保,顧全他人只是順便。」
蕭元度靜靜聽著,不言聲。
「可佟茹有一言錯了,妾雖畏死,卻並非不肯為夫主而死。倘或哪日夫主到了絕境,妾願與夫主並肩而戰、同生共死。」
「只是,」姜佛桑慢抬眸,望著他道,「似這種只為『節烈』二字的無意義犧牲,恕妾不願。」
蕭元度的嘴角已經繃成了一條直線:「這就是你想對我說的?那麼你以為我是該喜還是該怒。」
姜佛桑誠實道:「妾不知。」
蕭元度點頭,哂笑道:「是!你——」話到嘴邊又忍了回去。
他在氣什麼?氣姜女的不信任?
姜女不肯信賴於他,他又何嘗給過姜女託付身心的機會。
榮辱與共、親密無間、心照不宣……他與姜女之間從來就不存在這樣的土壤。
而且她才方死裡逃生,眼下也不宜計較這個。
想至此,面色稍緩,略顯僵硬地扯了下嘴角,「我信你所言。」
姜佛桑怔忪片刻,淺淺一笑:「夫主當真信妾?妾在匪窩待了這許久,又被汪造另置屋室安置,甚至差點拜了——」
「夠了!」蕭元度打斷她,方才硬擠出的那點假笑消失得無影無蹤,面色黧黑,滿眼陰鬱。
不過這怒氣是衝著汪造。
只恨汪造已死,不然定叫他嘗嘗什麼叫生不如死!
還拜堂,蕭元度把雙拳捏得咯吱作響。
第280章 頭腦一昏
蕭元度深吸一口氣,強壓下胸腔內翻滾的殺意,盯視姜女雙眼,鄭重道:「你說的,千古艱難唯一死。」
重複這句話時蕭元度幾不可查滯了下,因為瓊枝也說過相似的話……
閉了下眼,強令自己停下。
姜女就是姜女,不是任何人,他也不該總在她的身上找尋別人的影子。
摒除雜念,睜開眼,叫了聲七娘。
「你是對的,」他道,「死才是最不值的,貞節那些狗屁都不是。無論到何種境地、無論遭遇了什麼,都該好好活著。」
抬起的手在半空停頓了一下,終還是撫上她的面頰。
拇指在一道已經乾涸的血跡上摩挲著:「七娘,你是勇敢的,我……以你為豪。」
他第一次做出這種親密的舉止,也是頭一回說這麼直白的話。
兩兩相望,他的眼神滾燙而真誠,沒有半分敷衍與偽裝。
心口像是被什麼狠狠撞了一下,臉上維持的笑一點點淡了下去。
「你……」姜佛桑想說些什麼,喉嚨忽然哽住。
眼瞼微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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