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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伺候頭領夫人,就是伺候頭領,只要能活命,她都願意。大不了以後再尋時機逃跑。
凝香怎麼也沒想到,所謂的頭領夫人竟會是姜佛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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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衙署大獄內的慘叫聲也持續了整一夜,聞者無不駭然。
蕭元度帶人在巫雄近郊搜尋了一夜,這會兒方才返回衙署。
派出去的衙差陸續來回話,根據之前的蹄印追蹤,他們判斷最大的可能是往懷化縣去了,去往懷化城的路上也確有人見到一隊人馬。
然而越是清晰的指向越顯可疑。
蕭元度不怕白跑一趟,只怕一來一回平白耽擱了時間。
已經過了一晚,這一晚她該如何擔驚受怕……
程平對這種事不算陌生,吳友德在任時就發生過幾回。那些匪寇既然擄的都是富室女眷,必然是為勒索錢銀,即便官府不找他們,最多一兩日,他們也會來找官府。
不過……看了看上官臉色,這話終究沒敢說出口。
第275章 只求速死
孫盛打了個呵欠,餘光瞥見蕭元度進來,緊忙起身,「上官。」
湯家父子四人關在不同刑室,受了一夜的刑,已經不成人樣。女牢那邊差不多也是同樣情形。
其實收買門吏和倉房小吏的人與湯氏並無直接關聯,就如當初低價賣給範廣的那個莊子,七拐八抹,並不好直接作為抓湯家人的證據,更別說如此濫施刑罰了,換到別的縣令身上,與自尋死路無異。
然蕭元度根本不管這些。什麼國律家規、拷刑以法,通通不管!他只要湯旦在最短時間吐口。
他平日脾氣再不好,別人話若說得在理,總也能聽進幾句。可是現在,明明也沒如何動怒,甚至看上去比以往都平靜,就是駭人的厲害,瞧一眼都膽戰心驚,沒人敢往他跟前湊,更無人敢勸。
最開始湯旦還堅稱自己無罪,叫囂著他是佟氏姻親,蕭元度不能如此待他!
後來急了眼,還對著蕭元度破口大罵。
再後來,各種酷刑輪番招呼上,再說不出一句硬話,一夜過去,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
與範廣的諸多苟且舊事不提,包攬賦稅、逼民假貸事件也摻了一腳——湯家就是汪二的靠山,汪二不過是湯氏的門犬。只是中間曲曲折折,做得較為隱秘。
其後汪造藉助饑荒煽動百姓一事也是湯旦授意,就連種馬偷運這種事都承認了。
「上官,」孫盛斟酌道,「種馬偷運可是死罪,一個頭砍不了兩次……」
言下之意,那些劫匪若真是湯旦指使,他壓根沒有再隱瞞的必要。
湯旦一張臉已是腫如豬頭,雙眼成核桃大,只有一隻勉強能睜開一條縫。
看到蕭元度,湯旦激動起來,含糊不清地喊冤:「五公子,冤枉啊!那汪造去年底逃逸後我再不曾見過,又怎會指使他擄走少夫人?我,我實在是冤枉!」
他倒是也想把擄掠的罪名認下,可認下之後還要交代窩點,他哪裡知道窩點在何處?
真要把人逼的沒處活了!
蕭元度一言不發,走到燒得正旺的火盆旁,拿起一個鐵鏟狀的東西在裡面撥弄來去。
烙鐵很快便燒得通紅,他舉起看了看,扯了扯嘴角。
這一笑直接把湯旦嚇尿了褲子。
眼看他步步逼近,湯旦開始痛哭流涕,「五公子,別折磨我了,求給我一個痛快罷!」
湯旦眼下只求速死,反正他和三個兒子供認出的那些已經註定死路一條。
唯一慶幸的是麼子外出遊玩,逃過了一劫。
老麼再不機靈,聽到風聲總知道跑罷?老湯家好歹還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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