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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主?」
才從樓上下來的蕭元奚也喊:「阿兄——」
姜佛桑無奈,「你們先入樓安坐片刻,我去去就來。」
姜佛桑出了後園先去了內院,無人;又去了二堂,果在東廂書房把人找到了。
緩步走到書案旁,叫了聲夫主,沒得到回應。
伸手把他遮臉的書卷拿下:「夫主若覺乏累就回屋歇著,這樣當心著涼。」
蕭元度置若罔聞,仰靠在圈椅裡,身子挪換了個方向,腿從長案這頭搭到了另一頭,搶過書卷重新往臉上一蓋。
姜佛桑也不氣餒,繞過去,仍給他取了下來,「夫主可是有煩心事?」
蕭元度面色不虞,「我能有甚煩心事?」
「可是心煩二字就寫在夫主臉上。」
蕭元度臉色愈發不好,想說什麼,又忍住了,冷哼一聲改了口風:「你來此做甚?把客人撂下豈是待客之道。」
姜佛桑彎唇:「客人再重要,也不及夫主重要。」
這話雖不可信,聽起來還算順耳。
然光耳順又有何用?心氣不順。
蕭元度儘量不去想她與馮顥並肩而來的那一幕,偏那一幕就像刻在腦子裡,任如何也揮之不去。
沒來由地感到煩躁,即便有來由也無法跟姜女挑明瞭說——真挑明瞭,他與姜女之間又該如何收場?
關於這點蕭元度還沒怎麼想好。
收腿正坐,手拄著案,揉了揉眉心,索性避而不談,說起別的:「你與鍾媄往來還當注意,她心眼多。」
姜佛桑情知作為鍾媄曾經直接算計過的物件,蕭元度對鍾媄的印象比之常人更要惡上三分,短時間內怕是很難扭轉。也不強替鍾媄辯解。
只道:「夫主忘了,妾心眼也不少。」
蕭元度見她笑模笑樣渾不上心,不由氣結。
「也是。」他點頭,「倒把這個給忘了,你倆湊到一起,還不知吃虧的會是誰。我多餘一說。」
「當然不多餘。夫主關心妾,妾豈會不知。」
蕭元度一僵,呵了一聲:「你切莫多想,我只是被那鍾媄算計煩了,不想再被她攪得家宅不寧。」
姜佛桑也不戳穿,繞開這個話題:「今日席宴就設在後園,夫主以為如何?」
「愛設在何處便設在何處,何必問我?」說著又翻起案上文牘,作出一副無暇分身的姿態。
「夫主不出席更非待客之道。你縱是不喜鍾媄,還有六叔在,這天寒地凍路遠迢迢的,他來看你……」
「行了行了。」蕭元度起身,瞪了她一眼。
繞過書案走到門口,未聽到腳步聲跟上,回身,「還不走?」
這頓接風宴吃得雖不算和樂,倒也還算安生——與他們第一次來巫雄時相比。
宴後閒談,鍾媄把姜佛桑叫去一邊,詫異問她:「就五表兄那狗脾氣,你如何勸動的?」
上回來還給她甩臉子呢,今日難得,一句難聽話也沒說。
「夫主脾氣很好,何須勸?」
鍾媄一臉懷疑,「就他——」
姜佛桑沖她使了個眼色,鍾媄旋即停下,轉過頭去,果見蕭霸王出現在身後。
第248章 沒法過了
「五表兄……」鍾媄乾笑一聲,「今晚月色可真好啊。」
姜佛桑忍俊搖頭,天陰欲雪,哪裡來的月色?
鍾媄也知自己說了蠢話,結結巴巴找補,「那個,不是——」
才被誇脾氣好的蕭元度儘量剋制了一下,不似以往惡形惡相,說出的話卻是一如既往得不中聽:「你們打算待到何時?」
他方才問了小六,小六說一切要看錶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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