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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啊呀一聲,抱頭跺了跺腳,不敢多耽擱,唯恐遲則生亂,急忙讓人牽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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噌地一聲響!
一支羽箭破空而來,牢牢楔入為首那輛馬車的頂部橫樑。
行進中的車隊被迫停下,府兵部曲紛紛抽刀警戒。
就在車隊前方,出現了一隊人馬,約有十餘眾,當先那人著一襲煙墨色窄袖圓領袍服,手握鐵弓,鐵弓泛著冷光,而他的面容比之還要冷厲幾分。
顯然,方才那一箭正是他所射出。
車隊中有一半是蕭家府兵,認出來人,皆錯愕不已,「五公子?」
五公子這是做甚?
蕭元度率人縱馬追出城,又抄了近道,總算把人截住。
他當然注意到護衛中約有一半是蕭府府兵,但他眼下沒心思理會。
想讓姜六娘出來,忍了又忍,揚聲道:「聞聽裴十七郎大駕光臨我豳州,匆匆而來、匆匆而返,倒好似喪家之犬。藏首露尾應非君子所為,何不出來一見?」
話落,笑聲起:「聽聞北地民風淳樸,皆熱情好客,果然不虛。」
車廂前門推開,內裡走出一人,玉冠束髮,月白色大袖袍服,外罩大袖紗衫,即便是在天氣日冷一日的北地,也無斗篷大氅之類衣物加身,在眾人中尤顯瀟灑飄逸、卓然不群。
既有冠玉之貌,姿儀又如此出眾,怪道有裴家玉郎之稱,也難怪能被姜女放在心裡。
握著鐵弓的那隻手緊了又緊,蕭元度高踞馬上,一扯嘴角,眼神冷蔑:「賓至當如歸,我還未一盡地主之誼,尊駕又何必急著走?還是在棘原待些時日罷。」
「五公子盛情,本不當辭,無奈急務在身,實在耽擱不得。改日途經貴寶地再做叨擾,今日的話,還請五公子行個方便。」
「方便不是不能行,」蕭元度目光一轉,看向他身後幾輛馬車,眼尾微微眯起,「把人留下,你自行即是。」
裴迆淡淡一笑,笑聲清越動聽,「卻是不行,六娘我必須帶走。」
好個六娘,叫得倒是親熱!
蕭元度強壓的心火被他這一聲叫得竄起老高,「那就試試,看你有沒有本事把人從我手上帶走。」
話落,從箭袋又抽出一支箭來,再次引弓、搭箭。
「小郎!」
裴迆的侍從騎在馬上,見狀頓時慌了。素聞北地民風彪悍,王侯亦可輕,不想這些傖夫竟膽大至此!
他指著蕭元度,色厲內荏地威脅,「你阿父見了我家郎君尚要以禮相待,你膽敢傷我家郎君一根汗毛?!」
蕭元度冷嗤一聲,置若罔聞,手中弓弦逐漸拉開。
裴家部曲圍攏在車前,蕭元度身後帶的那些護衛亦紛紛抽刀。
真正的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住手。」
一道輕曼的聲音響起,裴迆身後的車廂中再走出一人。
蕭元度面色先是一僵,繼而切齒一笑。
好,甚好!光天化日,兩人竟同乘一車!
尤其兩人在服飾上又甚為相近,並肩而立,一個是煙雲水霧般的飄逸仙姿,另一個是衣帶當風的名士之感,誰看了不得贊一聲相配?
偏蕭元度被這一幕狠狠紮了眼,青筋暴起,眉宇間染上了一絲兇狠。
「下車。」他怒目而視,逐字從齒縫蹦出。
「公子!」休屠慢了一步,終於趕上,驅馬來到他身側,忙將內情小聲告知,「裴家郎君是接少夫人探病的。少夫人母親早年間改嫁至江州西江郡,西江太守裴守謙正是少夫人繼父,裴家郎君又是裴守謙堂侄,他與少夫人勉強也算是堂親。少夫人母親聽說了替嫁之事,臥病不起,裴郎君來北地有事,恰巧經過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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