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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那樣的柔善、美好,又是那樣的明澈、摯誠……
怎麼能忘?
扈長蘅拂開南全的手,起身下榻,向屏風走去。
屏風後果然什麼也沒有。
他腳步未停,直接出了門。
南全知道勸他不住,也不敢勸,見他只著單衣,趕緊找了件披風追出去。
公子立於廊下,單手扶著廊柱,仰頭望著天上將滿未滿的月出神。
「今日是幾了?」他問。
「初十。」
扈長蘅微點了下頭,「月快圓了。」
「可不就是,前陣子那場雨下完,天也開始轉冷了,咱們在山裡又更冷幾分。」南全說著話,將披風抖開為他披上,「公子千萬——」
頭髮是披散的,整理時視線不可避免落在上面。一片烏黑中夾雜了幾絲銀白,明明沒那麼顯眼,月夜之下卻覺刺目無比。使手撥了撥,希圖蓋住。
扈長蘅察覺到了他的異樣,不在意的一笑,「大夢催白髮,又或者我是老了。」
笑容忽而收起,帶了幾分凝重,「你說,她會否嫌棄?」
南全搖頭,使勁搖頭:「不會不會!少夫人那麼親善,再說也沒有多少,平日都瞧不出的。」
安慰的沒有章法,似是怕哪裡刺激到他,額頭的汗都急出來了。
扈長蘅不忍為難他,到底也沒了賞月的心情,折身回去。
沒有回寢居,去了書室。
如今這間書室叫做畫室更確切一些。
四壁掛滿了畫軸,入畫皆是同一女子,或坐或立、或顰或笑,栩栩然若生,彷彿下一刻就會從牆上飄下。
南全心道,若真能從畫上下來倒好了,公子也就不必那麼苦了。
舉燈跟隨在公子身側,一幅幅看下去,最早的一副是從織錦會開始。
畫上,近處是斑斕的錦繡、擁擠的人群,遠處,從馬車上下來一位華容裊娜的女郎,看著人群的同時,傾耳過去聽侍女說話,神情柔和,唇畔一抹笑。
這幅畫的來歷沒人比南全更清楚。
少夫人初被劫走那段時日,公子幾次險死,雖仰賴慈航法師保住了命,後又從江湖遊醫處得了兩張神方,奈何公子生了向死之心,連藥也不肯喝。
夫人多番泣淚哀求,差點在他榻前跪下,這才未死成。
不過自那以後卻有了向佛之意。
因為塵埃落定,少夫人被天子重新賜給了蕭家的五公子。
主公不願因一女子而壞了大局,公子滿腔痛與恨,奈何多病之身、作為不得,遂有了自棄之意。倒不是真地看破紅塵。
南全當時不明白,見公子若行屍走肉一般,不見主公和夫人,連他也不認,他急啊!唯恐公子當真皈依了佛門,便死活賴在了這山腳下的別苑。
公子的身體是日漸好轉了,人卻愈發沉默,南全開始摸不透他的心思,但他知道怎麼才能讓公子開心。於是那年元日,從華通返回出雲寺的路上,他為公子尋來了一味良藥。
這良藥於公子有沒有用,南全也說不好。應當是有點用的,只是用法似乎不如他所想。
既然一味不夠,那就多找幾味!
前年棘原辦的那個織錦會,涇州這邊只去了一位行商,便是南全授意。
南全只是讓他打探一下少夫人的近況,誰知那人私作主張,竟上前寒暄,還做出邀請……事後南全受了跟隨七公子以來最重的一次責罰。
公子還正告他,若是因著他的魯莽而給少夫人帶去麻煩,他便等著以死謝罪。
不過,罰歸罰,公子終歸還是見了那個行商。
當晚便作了這幅畫。
南全大聰明沒有,小聰明卻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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