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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當了這個巫雄令,鳥氣受得多了,千百種人也見得多了,脾氣早不似先前一點就著。
不巧的是,蕭元度今日心情很不好,姜女心情也不好。
而姜女心情不好,他的心情就加倍不好。
這一切的起因全在眼前的牛二身上。
蕭元度掀起眼皮看他,眼底帶了幾分森然。
牛二不知天高地厚,嘴裡猶嘚啵不停,還試圖進院,「我的婦人,我總能看看……」
蕭元度的忍耐到了盡頭,撩起袍角,一腳將人踹了個馬趴。
牛二腚朝天臉朝下,摔了個狗啃屎。
腕骨才讓人給他接上,肩胛處又傳來一聲脆響。在好幾個人的攙扶下勉強起來,嘴裡緊跟著吐出一口血沫子。
牛二捂了捂嘴,一臉駭然:「縣令殺人了!縣令殺人了!!」
邊喊邊原地躺倒,抱著肚子鬼嚎鬼叫。
圍觀的鄉民親眼看見蕭元度先動的手,一時間議論紛紛,對他頗有微詞。
外間沸反盈天,室內卻是針落可聞。
新婦的情況比想像中還要嚴重,可說是慘不忍睹。
臉已被打得不能看了,身上的傷只多不少,青青紫紫,全沒一塊好肉。想也知道牛二用了強。
尤其是下面,姜佛桑注意到新婦的裙身已經被血浸透。
苗飛不便處理,她也不避忌,挽起袖子親自檢視。
「苗遊醫,撕裂……」姜佛桑倒吸一口氣,「撕裂較重,血流不止,不縫合怕是不行。」
這些話是從齒縫裡蹦出來的,說完之後,嘴裡嘗到一股鐵鏽味。
新婦在抖,姜佛桑也在抖。只不過新婦是疼的,她是氣的。
這得多粗暴才能把人傷成這樣?!
若說方才她還只是想帶新婦走,那麼現在,她只想將那牛二千刀萬剮!
苗飛犯了難,他雖在醫署學了點縫合術,尚不算熟練。
何況傷在那、那裡,他一個男子……如何能縫?
「愚不可及!」姜佛桑音容嚴厲,正色斥道,「學醫本為救人,難道這人還分高矮胖瘦,還分貧富男女?你分,閻王可不會分。還是說你覺得不潔,覺得那處汙穢,所以寧肯眼睜睜看著她死掉?!」
說這話時,姜佛桑自己都覺可笑。
就因每月必至的天癸,女子歷來被說成不潔之體。每逢天癸至,要避不見人,尤其不能近夫主,以免夫主沾了晦氣倒了運。
偏偏,定義女子為不潔的是他們,離不得女色的也是他們。甚至他們本身就是從他們所認為的「汙穢之地」降生到這個世上的。
可那些人就是有本事把自己比作蓮花、比作君子,而女人永遠只能是被踩在腳底的爛泥。
天癸至抬不起頭,生病了看醫也藏藏掖掖……她在歡樓裡見得多了。
那些苦命的女人,應付完一個個腦滿腸肥豬狗不如的東西,不管傷成如何,都只敢託人買些藥膏自己塗抹。
歡樓女子如此,良家女子亦好不到哪去。
曾有個婦人,生產後下身有肉物脫出,她羞於啟齒,只好強忍著,自此後再不敢與夫主同房。
夫主很快納了嬌妾,她就攜著那肉物過了許多年。直到遇見先生,先生發覺,硬拖著她去看了辜郎中。
「她的子宮連著某些東西完全從那裡掉出來……你肯定不明白,我學給你看,就是這樣,走路似大腿中間夾了個球,反覆摩擦以致面板潰爛。唉!太能忍了,實在太能忍了。」
先生跟她提起此事時無限悵惘,嘆息不止。
「想讓你們這的女人拋棄根深蒂固的恥辱感實在太難,最好的辦法還是要有女郎中,越多越好。」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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