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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神地換作了姜佛桑,似沒想到這樣的話會出自他口。
蕭元度卻已調開視線,目光看著窗外,轉而說起別的,「這美人是不是湯家送的還不好說。」
「夫主何出此言?」
「湯旦該認的都認了,唯獨不肯承認那些匪寇是他所指使。」雖然後來也認了,多半是受不了刑的緣故,匪寇相關及藏身之地根本交代不出。
「夫主認為這背後另有主使?」姜佛桑笑了笑,「倒是和妾想到一起了。」
蕭元度五指擊打著長案,「說說看。」
姜佛桑道:「汪家兄弟本是為湯旦斂財的小卒,這種卒子不知有多少,說舍便舍的。汪二出事後,湯旦既撇清了幹係,又為何要指使汪造煽動百姓與衙署相抗?有說他恨夫主斷他財路,且不說那些錢財於湯家不過九牛一毛,以湯旦之圓滑世故,又豈不知舍小財而免大災的道理?」
然而湯旦確實這麼做了,只能說明,比起自身安危,他更想致蕭元度於死地。
何至於這麼大的仇恨?除非是有人授意。
至於授意他的人……與湯氏往來密切且利益相關的,只有一個佟氏。
蕭元度並不意外她提起佟氏,也沒有再說「我的事你無需過問否則後果自負」這種話。
曾經他既不信任姜女,也未當過她是自己人,所以對她多有防備,乃至拒她於千里之外,不希望她過多插手自己的事。至於姜女在蕭家的處境以及她自身的安危,更是從不在他考慮範疇。
現在大不同了。
蕭元度近來常常想起姜女以往勤掛在嘴邊的那句「夫婦一體」。
夫婦一體、相濡以沫,榮辱攸關、生死與共……這種感覺無疑是陌生的,卻又讓人感到無比的滿足與愉悅。
他從沒有一刻似現在這麼慶幸過,慶幸有個人與自己息息相關,慶幸兩人是無法分割的一體。
也從沒有一刻似現在這麼憂心過,畢竟那些原本衝著他而來的明槍暗箭,也會給對方帶去同等的傷害。
譬如這回,姜女被擄,十有八九就是受他牽累。
雖然姜女未曾埋怨過半句,蕭元度卻不得不重新做出思考。
他原本仗著經歷過一回,一直有種看客的心態,但是如今,與他並肩同行的多了一人。他即便不為自己謀劃,也該為姜女、為兩人的將來謀劃謀劃。
但是話又說回來,姜女也並非那種只能倚著別人才能活下去的女子。她有自己的主意,主意還很大。有些事,即便他不說,想必姜女也早已料到了。
蕭元度還挺喜歡這種夫妻倆勁兒往一處使的感覺,也不打算再瞞她。
「我也疑心佟氏,不,不是疑心,我認定是佟氏。湯旦卻並不承認有人授意,只說自己一時糊塗聽信了傳言,認為我與佟家有隙,想替佟家給我一個教訓。」
衙差搜遍湯氏全府,也未找到任何書面上的證據,湯旦與親家佟瑁書信往來間亦未提過此事。
「妾倒覺得湯旦所言未必不是真的。暗害夫主這種事,佟氏還不至於蠢到耳提面命,只需稍稍露些口風,自有人揣摩其意圖,從而付諸實施。湯旦巴結佟氏一族上位的心太過急切,願意為其馬前卒並不奇怪,但妾以為,他只是明刀,定然還有一把暗刃。」
「你是指那個董師?」
在積雪山上姜佛桑就告訴了蕭元度董師這個人的存在,蕭元度命孫盛留下掃尾,主要也是搜尋此人。
只可惜翻遍積雪山也未能找到,活口中沒有他,死屍中也沒有。不知是在亂戰中滾下了溝澗,還是當真有遁地之術。
多日審訊下來,只知董師是位其貌不揚的老者,至於其他,無人瞭解。或許汪造所知多些,然而他已經死了。
「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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