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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兩冀曹吏房的書吏們神色各異,見了他雖照舊行禮,目光卻遊移躲閃——不是畏懼的躲閃,而是揣度的躲閃。
更重要的是,他方才被攔在了監獄之外。
因為蕭元度吩咐了,刑訊之事皆由左縣尉負責,「牢房重地,閒雜人等不得踏足」。
左縣尉歷來與範廣尿不到一個壺裡,平日悶鱉也似裝得一手好死。隨著蕭元度剿了幾次匪,不知怎麼得了他青眼,如今也敢在自己面前挺腰子了。
範廣暗恨,到底是大意了,以為只是個擺設,沒想到別有居心。早知今日,該將這榫頭剔掉才是!
相比較範廣的焦急,左縣尉則顯得淡然許多,「上官要遊獵就遊獵,上官讓剿匪就剿匪,我等佐吏聽候吩咐即可,何需問東問西?至於為何瞞你……範縣丞如有疑惑,不若親去問上官。」
範廣倒是想問,但不提前探探風向,心裡總沒底。
何況眼下蕭元度也不在衙中……這青天白日的,該不會又去剿匪了罷?
想至此,範廣悚然而驚。
強忍急慮,端著一貫的架子,語帶質問:「獄內已是人滿為患,大堂也鬧鬧哄哄,長官既有吩咐,你也該做出個樣子,快快處置了才好。」
左縣尉卻道不急,「待長官回來,一切自有定論。」
範廣與右縣尉對視一眼,心底疑影無限擴大。
不自覺放緩了語氣,「長官到底去了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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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城之後,蕭元度沒急著回衙,而是去了市中。
大市小市走了一遍,客舍茶肆又坐了小半日,難聽的還有更難聽的話灌了滿耳朵,獨獨沒聽到半句姜女晨起所言。
百姓都在罵他,罵他是不知民間疾苦的狗官、昏官,罵他是不透光亮的黑漆皮燈,對上只言好事、對下只幹壞事。
說他與範廣乃一丘之貉,甚至比前任巫雄令更貪婪、也比範廣更嚴酷;還說他熱衷剿匪並不是實心為了百姓,而是另一種斂財之法,匪寨裡剿來的銀錢都被他侵吞了……
「……市井百姓無不額手稱慶,直贊夫主解民之所憂、消民之所愁,是天賜給巫雄的好官……」
呵,怪道初聽覺得此話古怪又刺耳,原來都是騙他的。
除了這些,姜女倒是再無半字虛編,一切正如她所言——
從客捨出來,金烏已經西沉。
餘溫猶在,蕭元度臉上卻似颳了股颶風,方才還青筋暴跳、怒意勃然,這會兒乾乾淨淨,窺不到半絲情緒。
休屠卻知曉,這是公子震怒的前兆。
「公子——」
左縣尉派來的人方才尋至,休屠與其碰了個面,也印證了某些猜測,只不知該不該在此時說出口。
蕭元度冷瞥去一眼。
休屠再不敢遲疑:「昨夜四方寨投降匪眾中有一位屬下覺得頗為眼熟,經左縣尉連夜訊問核查,發現此人果是上月劫掠蔣家莊的那夥匪盜之一,卻不是一般嘍囉,而是劉立山的兄弟,劉立水。」
原本已被拿獲並且關押進大牢的人,竟然又出現在四方寨中。
「公子,看來你所料不錯,這個範廣果然通匪。」
蕭元度知道範廣不是個玩意兒,只當他是尋常逢迎拍馬之輩,用的又還算順手,暫時就沒動他。
剿匪之始,範廣屢屢阻撓,皆以他安危相勸,馬腳尚未全露。及至兩次剿匪走空,確信有人裡通外合,他才決定收拾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四方寨之行,從佈局之初就防著他,以及甘為他馬前卒的右縣尉。
只沒想到這個範廣遠比他以為的還要能耐,真是給了他好大一個驚喜!
「回衙!」
府兵先行回了衙署,將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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