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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流放五公子也就罷了,偏把女君牽連在內。
說起五公子,菖蒲有些納悶:「五公子今日倒是安分。」
就因一句「嫁狗隨狗」,蕭元度借睚眥而行小人行徑,把蕭府門前那出鬧劇重複了好幾回。幸而他止駕了半日的車耐性就告罄,將位置還給了馭者。
不過他騎馬也不消停,明知姜佛桑怕寒,冷不丁就裹著一身寒氣鑽進車廂。幾次三番,炭盆煨出的那點暖意散得一乾二淨。
想起蕭元度這一路所為,姜佛桑真覺得還不如讓他被逐出家門算了。
嗟怨無用,已經無可更改的事,只能往好處想——其實去巫雄也不錯,蕭家並不如她曾認為的那麼簡單,恩怨糾葛、權爭利鬥,看樣子是一個不少。
若有的選,其實她並不想趟進這潭渾水裡,只可惜,她似乎沒得選擇。
明眼人都知道甘姬只是個開端,幕後之人一日未揪出,蕭府於她就是個龍潭虎穴。與其泥淖裡花時間纏鬥,不若暫時抽身離開。
她心裡也清楚,對方未必會因為他們的遠離而停手,甚或巫雄也會因為他們的到來而成為新的龍潭虎穴……左右是不肯罷休,那樣也好,給蛇出洞的機會,總比它永遠縮在洞裡強。
正想得入迷,車晃了一下。
以為又是蕭元度,菖蒲下意識要站起替女君擋風。
結果上來的是春融,剛從英師父那輛車過來。
英師父少言,又被自己拽去巫雄,怕她一人乘車煩悶,春融就兩下跑。
「女君,雪停了,外面好大的日頭。」
「雪停了?」菖蒲說著,將窗牖開了一道縫,果然,外面風停雪住、太陽高懸。「女君,真得放晴了!」
說著將窗子微微拉大一些,方便她觀景。
姜佛桑擁緊暖裘看出去,被雪地上折射出的日光晃了下眼。
伸手稍作遮擋,望著日頭,笑:「明明也沒多久,倒像是一年半載不曾見過了。」
車隊中陸陸續續響起和她一樣的歡喜聲。
「女君,看——」
姜佛桑順著春融所指探出頭去,雪地上,數匹駿馬撒蹄狂奔,踏過得積雪像煙霧一樣瀰漫開來,在陽光下,粒粒分明,晶瑩璀璨。
是蕭元度和休屠。還有蕭家派給他的十個府兵,以及潘岳送來的一隻狗,也即那個黑將軍了。
這些人中,蕭元度一馬當先。只見他曲起一指湊到唇邊發出尖銳的呼哨,揚鞭時風馳電掣、馬歇時冰雪飛揚……
他們也並是一逕往前,而是在曠野中隨性疾馳,時不時還繞著車隊一圈圈地打轉。
「看來五公子也很高興。只不過,」聽著此起彼伏的長嘯聲,菖蒲縮了縮脖兒,「不知道的還以為遇見了匪徒。」
姜佛桑聽在耳裡,心下不由一動。
她一直覺得蕭元度行止間有一股經久的匪氣。
按說不應該。不過他與申屠競都能結成兄弟,似乎也沒什麼可意外的。
或許與他在洛邑為質的經歷有關?思緒被呼哨聲打斷,姜佛桑並未再往深裡想。
春融則顯得有些興奮,看著那些在曠野中肆意跑馬的人,目露嚮往道:「女君,英師父答應入了夏就教我騎馬,我也要像他們一樣。」
姜佛桑笑:「春融這麼聰明,定不會輸與他們。」
得了肯定的春融下意識昂了昂腦袋,陽光灑在她黃瘦的小臉上,顯現出一種朝氣而蓬勃的活力。
都說六月天易變,沒想到正月也一樣。
呼呼一陣風來,日頭說沒就沒了,高闊的天霎時間低矮下來,彷彿就壓在人頭上。
風一陣緊似一陣,天色也越來越暗,姜佛桑連打了幾個噴嚏後就開始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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