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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她們這一鬧,自己想和縑娘搭話都不知從何切入。
縑娘見自己捱打時,有試圖替她擋著,可見心還是軟的。
她裝作腳痛難行,縑娘不也沒有視而不見?
兩人有了一起打架的情誼,有些事就好開口多了。
春融似懂非懂,不過總算沒那麼自責了。
「那女君看出什麼了?」
姜佛桑笑了笑:「或許吧。」
從屋室出來,姜佛桑將馮顥叫到一邊:「他們那邊情況如何?」
馮顥道:「他們四個留在縣邑打探了這些天,將下陳縣的人市都跑了個遍,人儈也都問了個遍。八年前王家母子聯絡的那個人繪雖是本縣人,但已死了多年,也無後代,無人知道縑娘之女被賣去了何處。」
縱然活著怕也沒多大用處,那些年賣兒鬻女之人太多,不管去哪個鄉裡,都是空車而去、滿載而歸。
這些孩子被販往大燕各地,途中或死或傷,僥倖活下來,也要經好幾手轉賣,人儈又豈能逐個記住他們的流向?
「縑娘那兩個女兒被賣時約有六七歲,該記事了。」
但凡有一線可能,她們也會回來找母親的吧。
這些年音訊全無,最好的結果,要麼在某處為奴作婢;最壞的結果,便是和前世的她一樣……甚或者,根本已經不在人間。
姜佛桑悵然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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縑娘像是知道她會來,院門都沒關。
姜佛桑在織室找到她,這次她點了燈。
「你走吧。」縑娘停下手裡的動作,「我沒有你要的東西。」
這是這些天來她頭一次主動開口,卻是下了逐客令。想來是感她今日援手,不想她再徒廢時間了。
「縑娘以為我要的是什麼?」姜佛桑反問,「散花綾的織法嗎?」
陳縑娘不語。
姜佛桑失笑,原來縑娘一直以為他們是為散花綾而來。
那麼在她眼裡,自己和王助似乎沒什麼不同。
也難怪不得她好臉了。
「縑娘。」姜佛桑走過去蹲下。
近距離看她的面容,滿是溝壑,暗黃無光。
過往所有的風霜都在這張臉上體現,卻無一絲重生的喜悅——縑娘是醒了,恐怕她寧可自己還混沌著。
毫無疑問,她將女兒的遭遇歸罪到了自己身上。愧疚、自責日夜啃噬著她的心,生不如死。
但她仍然沒有倒下,說明必然還有什麼信念支撐著她。
尋女之心?
不,正如裡吏所說,她自己大概都已經不抱希望了。
那會是什麼?
姜佛桑反覆思考著這個問題,她也一直在觀察陳縑娘,包括這兩次趕集。
直到今日,看到陳縑娘將那匹並不值錢的布死死壓在身下、任憑別人踢打也不肯鬆手,姜佛桑覺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如果我說,我可以幫你找到你的女兒,你是否願意跟我走?」
陳縑娘木然道:「再早幾年,若然有人對我說這句話,我願給她當牛做馬。」
言下之意,太晚了。
「也不瞞你,最初我確實打算以此為條件與你談判,只可惜,沒能把人找到。」她頓了頓,「即便我說我不會放棄,會繼續找尋下去……但在把人找到之前,這始終是空許諾。」
陳縑娘絲毫不意外,也並沒有因為這個諾言而露出絲毫期許。
「那麼拋開這個,何妨聽聽我的第二個條件。」姜佛桑笑了笑,「縑娘,陳氏以織造起家,你繼承了祖輩的心血技藝和殷殷厚望,此生當真能做到再不織錦?」
話落,就看到陳縑娘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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