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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心中清楚，兵不厭詐，敗了就是敗了，他不該找任何的理由。

而且那個女人的確是厲害至極，不容小覷，江湖上什麼時候出現這樣一號人物了？

他所想的問題，也是鳳吟霜心中奇怪的地方。

她忍不住開始跟凰夜打探：「昨晚那個刺客，你有沒有感覺她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不是吧？她把自己全身上下都裹了起來，只有眼睛那露出兩個洞，其他的地方一概看不清楚，就連喉部也戴了變聲鎖，不仔細看的話都無法發現是個女人，你是怎麼能覺得面熟的？」凰夜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她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就是她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無盡的仇恨，泛著冰冷而可怕的寒光，好像要把我千刀萬剮一般。」鳳吟霜把自己的感覺說了出來。

凰夜何等聰明之人，立即聽出了疑點。

「你是說她並不是受人僱傭，而是自己跟你有什麼恩怨，所以才會來殺你的？」

「是啊，本來我懷疑她有沒有可能是南御天或者慕容絕派來的，可是後來我發現了這一點之後卻不那麼認為了，因為一個人就算偽裝的再好，可是她的眼神卻騙不了人，她看著我的時候那種充滿了仇恨的眼神，讓我斷定她一定是我認識的人。」鳳吟霜十分肯定的說道。

這就……有些複雜了。

他來到鳳吟霜身邊這些日子，把她的人脈關係也摸得十分清楚，她身邊哪裡有這樣可怕而又掩藏高深的女人呢？

他把那幾個跟鳳吟霜有所過節的女人大致想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那你……有沒有什麼懷疑的人選？」

「倒是有一個，大概也只有她才會這麼恨我，想要置我於死地了。這個人你在清平王府的時候大概也聽說過，就是月麒的妹妹月影。」

月影？一聽到這個名字，凰夜第一念頭就是不可能。

月影有幾斤幾兩他再清楚不過了，莫不說她已經被那個人廢去了武功，就算她功力還在，也絕對沒有那個本事跟他抗爭。

只是……若是她要懷疑到月影的身上，似乎也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

「你們的過節我也從你的侍女若水那裡聽說過，你為什麼那麼肯定是她呢？」凰夜提出自己的疑惑。

「當時她要殺我的時候，跟我說了一句話：她說我的命已經活的太長了，清平王府裡已經有了七位女子的亡魂，我早就應該成為那第八個。在很早之前我就知道，君墨塵之前的那七位王妃都是遭了月影的毒手，她一直都喜歡君墨塵，對所有接近他的女子都懷恨在心，欲除之而後快。她恨我入骨，除了她還能是誰呢？」

聽到她的解釋，凰夜心中一驚，突然有了一個很不好的預感。

他當然可以斷定那個人不是月影，可是那個刺客卻要故意要栽贓嫁禍，讓大家都懷疑到月影的身上，這簡直太狡猾了。

第334章 攤牌

可凰夜明明知道這一切，卻又不可能把這些告訴鳳吟霜。

況且，讓她誤會那個人是月影也不是一件壞事，至少可以讓她對那個人徹底心死。

所以，就算他知道那個人不會是月影，他也沒有說出來，反而預設讓月影背了這個黑鍋。

但是這件事情也絕對不可能這麼算了的，在他們的身邊，竟然有著這樣一個厲害的人物，一刻不快點查出來，就一刻不能心安。

她隱藏在暗處，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撲出來害人，當真是防不勝防。

鳳吟霜只是一個不懂武功的弱女子，若是那人真的要害她，她根本就沒有自保的能力。

所以，他一定要加倍小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