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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綾仰天大笑出聲：「這孩子現在可是在我的手裡，你若是再敢往前一步，我便把他從這裡扔下去。」

方才是凰夜，現在卻換成了西綾。

千枼雪死死地盯著她的手中，對她恨之入骨，卻因為有所忌憚而不敢上前。

在他的眼裡，就算是北闕死了，局勢也沒有變的有所好轉，反而更加的糟糕了。

可是凰夜，卻一派閒適淡然的神色。

他淡淡的開口說道：「你該好好看看，剛剛被打落懸崖的那個人，可是你的師兄，現如今他已經被谷底的巖漿融的連骨渣都不剩了。」

西綾聽後，完全武功於衷。

「呵，他本來就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死了就死了。他自己之前也說過，願意為了我做一切事情，甚至是犧牲性命，如此，也算滿了他的夙願。」

這話，就算是其他無關緊要的人聽著，也會覺得令人髮指吧。

「是啊，你一直都是這樣的自私，連陪伴在你身邊幾十年的師兄為你而死，你的眼睛都不會多眨一下，更不要說我這個你從來沒相認過的兒子。對你來說，有這樣的母親，是我的恥辱。」

西綾心中彷彿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一般重重一顫，之前她以為凰夜是根本就沒有相信過她的話。

而現在她終於明白，他是相信，可卻還是要跟她站在對立面。

不僅如此，他剛剛對她下手那麼狠，招招致命，完全沒有一點情面。

「你……」西綾十分氣憤的瞪著他質問道，「當初可是我十月懷胎把你生下來的，你就不怕弒母之罪遭天譴嗎？」

像她這樣的人，哪怕死到臨頭都不會醒悟的，在她的眼裡，自己做的事情全是對的，其他人卻天理不容。

她能夠去害別人，卻不能容忍別人背叛她。

「放心，就算有天譴，你也一定會死在我的前面。正因為你是我的母親，所以你才更該死。只要一想到我的身上流著你的血，我便感覺自己十分骯髒，等我先殺了你之後，再自我了斷，也算還了你當初的生育之恩。」

西綾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或許正是因為骨子裡相連的血脈天性，所以凰夜的性格其實也是跟她一樣的極端固執。

只是一個是因為善，一個確是因為惡。

「好啊，這便是我十月懷胎的親骨肉說出來的話，很好！既然如此，便當我也沒有你這個兒子了，你對我而言更是恥辱！你以為當初我願意生下你麼？不然我就不會殺了你的爹，我只恨沒有在你一出生之時便像殺了他一樣的殺死你。」

對於那個素未蒙面，早就已經死去多年的父親，凰夜心中雖然是沒有感情，卻也不由得心中微微一顫。

這個女人，她就是一個魔鬼，不管是誰，只要沾染到了她，統統都會走向毀滅。

當初就因為她愛上了東寒，求而不得，便想方設法的毀了他和他心愛的女人，甚至連帶著整個夜國也遭到了毀滅。

東寒和南婉慘死，北闕又為了她做下種種壞事，就在剛剛，他也已經死了。

他們師兄妹四人，現在只剩下她自己！

而他，活了這麼多年竟然才知道自己的母親還尚在人世，還是眼前這個讓他厭惡至極的女人，她對他用盡卑鄙的手段，逼迫他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毀了他的人生，這樣的人怎配做他的母親！

還有千枼雪，白靈光，以及鳳默延，甚至因為上一代的恩怨被波及到的鳳吟霜，他們哪一個，所有的悲劇不都是圍繞著這個女人展開的？

他一定要殺了她，只有她死了，一切才能夠真正的恢復平靜。

第490章 同歸於盡

「那就……讓一切都結束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