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小道長，親一個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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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神平靜的打量他幾眼，好似要將他內心最深處的想法看穿，他問：“清遇，你是何時進入的道觀？”

時清遇一下子沒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問，“弟子是十歲入的道觀。”

男人笑了下，“你也知自己是十歲入的道觀，算得上是在為師身邊長大的，所以你心裡在想什麼，我不說能有多清楚，但至少能知道個大概。”

“你說自己是因為那姑娘的容貌與妖王的相似才將她留下來，若是往大了說或許是這樣的，若是往小了說你怕是對她生出了點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情愫，清遇覺得為師說得可對？”

時清遇瞳孔下意識驟縮一下，手指不由自主地繃緊，他的嗓音忽然沉了些，一字一頓道：“弟子並未。”

……

“不知妖尊費盡心思待在我那小弟子身邊作何？”男人慢條斯理地替商絮斟茶，待茶水佔滿杯中一半時，他放下茶壺，繼續道：“據我所知，妖尊現如今理應在妖界閉關才對，此次現身於人界，是想從他身上獲得什麼？”

他的話音跟他人一樣，很是溫和，聽不出任何的冷意，可卻莫名染著一股極端的危險。

“很簡單，我就想得到他，不過……”商絮看著他，意味不明的笑道：“本尊倒是沒想到修仙界的雲識仙尊會出現在人界，還開了個道觀。”

“都傳雲識仙尊是面熱心冷之人，不喜收徒，只喜待在自己的竹屋閉關修煉，說是兩耳聞到窗外事都不為過，對於外界的情況也一概置之不理，現如今在本尊看來，應當是外界胡亂傳的。”

許是商絮的話讓他不自覺想到什麼，鬱雲識指尖微頓片刻，他道：“不過是閒來無事遊歷世間罷了，清遇的修道資質是我這些年遇到過最好的，我本打算處理完道觀的事，便帶他一同去修仙界修煉，誰知……”

他帶著探究的眼神停留在商絮身上，“妖尊會出現在他身邊，道觀那些傳言我也聽聞了不少，你好像跟以往有了些變化……”

“總不能一成不變吧。”商絮不想跟他繞什麼彎子，直接開啟天窗說亮話：“本尊現在就問雲識仙尊一句話，你想阻止我們？”

“並未。”鬱雲識搖頭，他側眸望向窗外陽光明媚的天氣，“你若是對他無傷害之意，我阻止你們做什麼？”

他不想自己又重蹈覆轍一遍……

早在多年前，他其實是收過一個徒弟的……

“師尊，徒兒想大逆不道，徒兒喜歡您，您可知曉，不是敬重長輩的喜歡，而是想與您白頭偕老、相伴一生的喜歡。”

“師尊，徒兒想親您……”

“師尊，徒兒想跟您睡……”

“師尊……”

太多太多句的師尊環繞在鬱雲識耳邊，他有一瞬的心神恍惚，模模糊糊間看見窗外出現一道熟悉的面容，眉眼彎彎的正朝他笑，“師尊……徒兒喜歡您……”

“師尊，您能不能也喜歡徒兒一點點，徒兒不要多，只要一點點就好了，您就可憐可憐徒兒……”

他做了什麼來著，他好像嫌她噁心，控制不住自己對她破口大罵，甚至是不懂她為什麼會產生那種想法……

他將她逐出師門，當自己從未收過這樣的逆徒，此生不再跟她相見……

可是心臟卻有種莫名煩悶的感覺，自從她離開後，每次自己想起她那雙黯淡到彷彿能失去了鮮活之力的眼眸，它都會不受控制的發疼。

他有後悔過，自己好像做得太過了，他好像不該把她逐出師門，好像不該罵她，好像不該做的太絕……

鬱雲識愣神很久，才逐漸從以前的思緒中抽離出來，桌上冒著熱氣的茶水早就冷了下去，商絮不知何時起身離開，寂靜的四周只剩他一人。

另一邊。